“她還把官職階位的名稱都改了,并且大力提拔女官。在翰林院之外另設了由女官充任的鳳墨院,掌書詔之權。還在親軍三衛外另加了鸞鳴衛,分走羽林衛錦衣衛的鑾駕儀禮之職。”
“她的目標是改男尊之世為女尊之世,所以目標不僅僅是宮廷與朝堂。州縣必須設女子學校就是自她那會才有的規矩,她辦過專門面向女子的報紙、廣播臺和電視臺,還大修大明律,規定男子不得娶妾,女子與男子有同等繼承權,當然后來的皇帝又改了回去。”
“不、不會吧?”小麗很是驚訝,“那時候就有人做了這些事情?”
“那位皇太后雖然沒有皇帝之名,卻掌握著皇帝的權柄啊。”高德嘆道:“如果她膽子再大一點,在天輝帝死后披上龍袍,今日的女皇陛下就不是大明第一位女皇了。”
小麗冷笑:“可惜她既不是朱家血脈,也坐不上社稷之座。”
“是啊,不過那只是她個人的悲劇,”話題拉得太遠,高德回到了案子上,“她在那段時間里做出的改變,就是我要說的背景。”
“那樁案子跟這次姐妹會的案子很像,說不定就是這個姐妹會的前身所為。他們在地下世界開設了女子角斗場,讓被擄掠的女子裝扮成女官或者鸞鳴衛女兵相互廝殺。待到角斗場里躺滿了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女子,正戲才開場,不需要太多材料和祭品,就召喚出了孽魔。孽魔肆虐了小半個城區,才被馴象所和羽林衛鎮壓,”
說到這高德終于忍不住低聲說:“痛。”
小麗幾乎快把他的手捏碎了……
“這終究是個案,”小麗松了力,嘴上在為什么辯護:“孽魔對應的就是人心的貪欲,對新奇刺激的渴求匯聚成孽魔之力,再自混沌滲透回來奪人魂魄。”
“并不是個案,”高德很有底氣的反駁:“那段時間中京并未受到叛亂影響,但與異能者有關的案子卻異常多,大部分都與孽魔有關,準確說與那位皇太后做出的改變有關。”
“那樁案子還牽出了好幾百樁個案,卷宗都失落了,但還是記下了案件大略。”
“有的是女子分到了家產被魔心入靈的家人吃掉,有的是魔人專門捕捉女捕快女兵用來獻祭。還有件案子震動了朝堂,南城綠袖坊里某坊把妓女裝扮成朝堂官員,以女代男,讓心懷憤懣的恩客泄欲,結果引發不少人魔心入靈。”
“至于女子學校成了各種案子的高發地,這個我就不細說了。”
說到這高德又笑了,是笑那時候的荒唐。
“這案子又牽連上了另一樁奇事,側面透露出那時的時勢。一些女異能者痛恨時世對女子的殘害,糾合成眾進行反撲。她們不僅與姐妹會這類組織激烈拼斗,還扶持所謂的藍袖坊,也就是鴨店。”
“有雞店自然就有鴨店,”小麗低聲嘀咕,“現在中京不也有么?”
高德嘆氣,“但她們做的事情是把惡行搬到男人身上,擄掠少年供女子淫樂,甚至同樣搞出了地下角斗場。”
“那樁案子還是她們中的某人向馴象所告密,馴象所才得以提早行動,否則整個中京都危險了。檔案上留有當時記錄人的感慨,說那些女子的作為同樣會召下孽魔,可礙于上面的壓力卻不能追查她們。”
“記錄人還說,當時的惡女已成了中京之害,最猖獗的時候,年青一些的男子上街都不敢露臉,生怕被擄去藍袖坊。這說明什么?說明她們背后有大人物大勢力,追究上去,說不定能看到皇太后的影子。”
“那的確不好,”小麗終于稍稍面對現實了,“像你這樣的放那時候,剛出門就沒了吧。”
雖然我的確是個帥哥,也不要再三強調嘛。那會讓我驕傲自滿,覺得配得上你的。
高德暗暗嘀咕,生出“我還是希望能用有趣的靈魂勾搭上你“這般矯情。
“難得體驗凡間生活,應該留下點紀念。”
小麗拉著高德立到一處柜臺前,點著玻璃下的金玉胸墜說,“這個就不錯,你買個吧。”
“這是一對里的雄佩,”牙女迎上來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