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魔教賭上壓箱底老本的趁火打劫,就此煙消云散。
大長老這樣的存在,對尋常凡人而言是捱不過一記眼神的可怕存在,現在卻灰頭土臉失魂落魄得像在賭桌上沒了房契的尋常凡人。倒不是他本人心氣就是這么弱,怪就怪他選擇的敵人對他而言太奇怪也太不可思議了。
………………
“在墜星海?”
魔教的教徒人潮徹底粉碎,高德也從遠坂愛那里得到了消息。
記起遠坂愛之前說的,加上女皇曾經展示過的解離之力,高德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女皇這條大腿并沒有因為自己胳膊粗了就抱不住了,現在看還是很有料的,還能抱下去。憂的是隨之傳來的塔林之主的回應,完全是視自己如無物,鐵了心要將妹妹綁架到底的架勢。
“陛下的意思是,你先別急著去找……那個人。”
高德在走神,遠坂愛在勸說:“陛下覺得,那人應該不會對苗苗不利。如果你貿然出手,對苗苗未必是好事。”
高德頓時回過了神,所以不顧全大局的永遠是受害者對吧。
“北冥山這里暫時沒問題了。”
他沉聲說:“我會讓麗德號的人手在這里輪班替換,幫著大麗守衛冰雪之心。小麗也不必馬上過來,我去找她好了。”
“聽我說,”他止住正要說話的遠坂愛,“我肯定是要去找那家伙的,這既是震旦的天下事,也是我們高家的家事。我不會馬上對他出手,不過既然陛下說他帶走苗苗是有想重溫天倫之樂,那怎么只找苗苗,不找我這個兒子呢?我去見他,是一家團聚嘛。”
遠坂愛嘆氣:“高德,震旦的事情真是你們高家的家事,那就太簡單了。可大家都知道,對塔林之主而言,他真正在乎的并不是凡人家事,而是他認為的正確道路。”
“我也沒指望過他會顧及私情,改變道路。”高德淡淡笑道:“我早就做好了跟他作生死斗的準備。”
接著臉色一變,語氣又沉冷下去:“但這跟苗苗無關,他真是只是讓苗苗跟著他,至少該跟我通個氣,問問我的態度。他沒問,我猜他并不是不敢,也不是不屑,而是不愿意在這事上面對我,讓我猜出他的用心。”
“所以,他帶走苗苗必然有什么謀劃,還是針對我,針對魂火和大明的謀劃。你說得對,這不是單純的家事,也是震旦的天下事。但有能力解決這事的,目前只有我。”
“就知道攔不住你。”遠坂愛嘆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先去見見陛下和小麗,商量下再作定奪如何?我知道你心急如焚一刻都不能等,不過磨刀不誤砍柴工,多作一些準備總是好的。陛下那邊至少能幫著追查那家伙的行蹤,那家伙既然有了回應,應該不會笨到還待在那里吧?”
高德搖頭:“我知道那個地方,那是苗苗她娘的娘家人產業。而且那家伙既然敢于回應,他就不在乎。說不定他正等著我上門呢,甚至我就是他這個謀劃的真正對象,苗苗只是誘餌。”
遠坂愛愕然:“那你還……”
又苦笑道:“算了,就這點來看,你跟那家伙不是一個性子么?又固執又自……信,覺得什么都在掌握之中。”
“我哪有?”高德叫屈:“咱們都是抱大腿黨剛剛還交過心呢,轉臉就含血噴人了,我只是……”
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表情,他嘆了口氣:“我知道理智的做法是什么,但事關苗苗,我很難維持理智。”
遠坂愛拍拍肩膀:“所以就讓陛下,哦,還有小麗,幫你維持理智吧。”
………………
海風柔和的拍打著窗戶,節奏舒緩的低沉震動本能助眠,卻讓高苗驟然清醒。
她一醒,好幾個侍女婆子應聲而來,伺候她洗漱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