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漁將一根亮黃的帶子,系在了自己毛茸茸的腦門上。
一個人的幕后黑手組織,就是這樣苦逼,什么事情都要做。
他凝視著遠處的那些敵人。
這一次,真的有點危險了,敵人的統帥,是一個很不錯的用兵大師。
……
揚州城的城門大開,一隊隊士兵正在魚貫而出,但這些人都不是作戰的主力,高大帥聽聞了那只花熊出現后,直接帶領著帥府的精銳高手,一百多人,直撲那邊而去。
一行人每人兩匹馬,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那邊而去。
他不時的凝視著天空,距離太陽落山還有一個鐘頭,他不知道那邊的戰斗結束了沒有,他向著上天祈禱,那只花熊被拖在了哪里。
只要他的人到了,那只花熊就死定了!
……
“列陣!”
隨著對方的指揮官一聲令下,一千米之外敵人的重甲步兵動了,這些鋼鐵罐頭手持著三米長的長矛,如同堡壘一樣的壓向了沈漁,而在另外幾個方向,同樣的軍陣開始行進。
三千八百人,布置到平原地帶,需要一層層的調配,調整,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這時候四海樓上的人反而能清晰的觀看到戰場的形勢。
在沈漁不反抗,不抵擋,不擾亂的情況下,戰陣已經形成,那是長矛、彎刀、弓弩、盔甲、人肉和勇氣組成的堤壩。
無論沈漁沖向了那個方向,都會被擋住,在鋼鐵的戰陣里,在人海中被消耗而死。
“我很喜歡這只花熊的。”
四海樓的頂樓上,趙大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在大家看來,這只花熊純粹是自尋死路,當敵人的軍陣開始部署的時候,他有許多許多的機會或戰或逃,可是他就靜靜的呆在了那桿旗下,等著敵人的包圍,直到敵人的戰陣部屬成功。
“就算是當朝國師,困入了這個戰陣中,也很難脫身。”
另外一個武林高手說道。
“除非這只花熊還留有別的后手,比如他用大還丹喂飽的那批人,比如他勸降了某些人……”
“說不定這只花熊,比國師大人還要厲害呢……人家一人敵萬軍呢……”
也有人這樣的說道。
“趙大人,我想賭一下。”
說話的是一個國字臉的大漢,他對著趙大人拱了拱手,說道。
趙大人沒有說話,看著這個來自北方的漢子離開了。
花熊被包圍在一個凹陷的圓形中間,四周是布置好的士兵戰陣,唯一的凹陷出來的地方,是花熊和四海鎮之間一里的距離。
平地之上,花熊再厲害也會被人力所堆死,它唯一的生路,在于進入環境復雜的四海鎮,利用這里的建筑物和軍隊打游擊。
但是這一點,也被敵方的指揮官看到,他親自帶領了一只大軍,一千二百人的隊伍,堵在了四海鎮和高地之間。
周圍的戰陣緩緩的包圍,中間的鐵氈,也就是指揮官的部隊距離沈漁最近卻動也不動。
指揮官在戰旗下冷冷的看著沈漁,雙方間距離只有三百米,互相能清晰的看到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