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女對自己的潛伏能力很自信,琴樂陰是斷然不可能發現自己的所在,然而在座獸面前,她這點潛伏能力毫無意義——作為天生獵手,座獸的嗅覺足以鎖定她的位置。
彩女露出討好的表情,松開握住劍柄的手,微微扭過身子,盡可能展現出自己的玲瓏身材,眉眼彎彎地笑道:“我看見滅堂牙落荒而逃,正打算過去幫你斬草除根呢。”
“是嗎?但沒必要,滅堂牙只是癬疥之疾,可殺則殺,殺不了就以后慢慢來。”
樂語依舊緊緊按住彩女裸露的玉肩,沾滿血跡乃至血肉碎片的手指在她潔白光滑的肩膀上留下深深的血污痕跡:“但瞬滅者,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非死不可!”
“彩女愿聽從琴公子的命令。”彩女低眉下氣乖巧說道:“愿為水云宮和琴公子效死!”
“這話,你敢說,我可不敢聽。”樂語輕笑一聲:“圣劍輝耀的契約威能,你我再了解不過,就算你說的再多,就算你的人在這里,但你的心也不可能歸屬于我。”
“不過也沒所謂,我要你的心干嘛?我要你的人就夠了。”
彩女看上去似乎渾不在意,但她全身肌肉已經繃緊,雙手悄無聲息地摸向雙劍。一旦琴樂陰死咬住她不放,她也只能動用硫斬獵魔雙刃的底牌,給琴樂陰一招狠的——她也不指望自己能重創琴樂陰,畢竟對方可是一個能連敗涅若滅堂牙的狠人,還留有余力找自己麻煩,足見他的自信!
“別緊張,你對我還有用。”樂語一看彩女的架勢,就知道自己演戲演過頭,連忙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安撫道:“現在兩位劍鞘退場,剩下的人除了你我,還有瞬滅者,御獸者,以及從未出現過的隱藏劍鞘。”
“現在我已經掌控局面,瞬滅者也奈我不何,按理說我現在只需要截斷其他人的作弊渠道,就可以獲得全知之眼的勝利。”
樂語走到彩女的后面,手依舊按著她的肩膀,說道:“但這樣就夠了嘛?不,我還要更多。”
“涅若他跑掉了,必然會卷土重來;滅堂牙雖然重傷,但他仍有余力。更重要是,我需要在這里解決瞬滅者——瞬滅者多存在一秒,都是對我的極大威脅!”
“因此我會給予他們希望,給予他們重返戰場的理由,任由他們的人繼續考試……更重要是,瞬滅者太過謹慎,我需要想辦法勾引他出來!”
“你想如何?”彩女問道。
“你假裝被我重傷退場,等待信號再與我匯合。我繼續與瞬滅者周旋,最好的結果莫過于我直接解決了瞬滅者,如果我還是無法找到瞬滅者的蹤影,那么到時候滅堂牙和涅若肯定會找機會伏擊我,到時候便是你表演的時候。”樂語說道:“吃不到大魚,將這兩條小魚吃干凈也好。”
“那御獸者……”
“他估計不會出現了。”樂語瞇起眼睛,回頭看了看乖巧的兇豺豹貓:“他假意與我合作,還送來三只座獸協助我行動,實際上他只是想借我的手鏟除其他作弊者,煽風點火罷了。”
“御獸者并不在意我能否鏟除其他作弊者,他只需要讓劍鞘們的目光都聚焦于我——你發現我和這幾只座獸在一起的時候,你不也懷疑我跟御獸者合作了?”
“無論是你們懷疑我和御獸者合作,還是我借助這幾只座獸鏟除你們,御獸者的目的都達到了——他可以悄無聲息地進行自己的作弊計劃。“
跟樂語合作的劍鞘,沒有一個簡單貨色。
一開始樂語也以為‘風呂’主動將座獸送過來這么實誠,看起來跟一個跟滅堂牙差不多的智者,但他很快就回味過來——這是拿他當槍使啊!
如果不是這幾只座獸寶可夢暴露了他,樂語完全可以一個接著一個找劍鞘偷情,而無需像現在這樣如同鋼絲上跳舞,同時跟多位劍鞘周旋,都快變成全知之眼考試里最耀眼的交際花了。
“御獸者對場外合作如此不上心,只能證明一點。”樂語說道:“他不在乎我們作不作弊,他有信心讓自己的劍主奪得第一名!”
“另外一位從來沒出現的劍鞘,估計也是信心萬分。如果往最壞的結果考慮,那就是他們兩個的劍主能在這場考試獲得滿分!”
“所以你明白了嗎?全知之眼我們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