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女聽到這里,也忍不住微微點頭。
雖然說除了第一名外,其他名次也會有積分,但尋劍爭位只會有一位勝利者,皇位只有一個坑,也就是說沒有第一名就等于輸了。
“再著眼于這場考試已經沒意義,所以我也不在乎其他劍鞘的作弊。”樂語說道:“但若是能趁這個機會讓其他劍鞘徹底退場,就算御獸者能領先一時,又有什么意義?”
彩女收斂起媚笑,沉默片刻,平靜問道:“那為什么不是你退場,我想辦法尋找瞬滅者?”
如果說彩女之前只是怯于樂語的強勢而屈服,那現在她是真的被樂語說動了,開始爭取自己的利益。而且,樂語的思考方式也很對她的味道——她這種潛伏者,自然更喜歡暗中行事解決對手,而不是在戰場上奪取光明正大的勝利。
“因為我不怕瞬滅者,更因為我有辦法將涅若和滅堂牙引出來!”樂語笑道:“他們兩個都是自傲武人,見我沒有折損他們的作弊人員,必然不愿意領我這份人情,肯定會盡可能恢復戰力后就找我一較高低!”
現在琴樂陰勢大,而且跟涅若滅堂牙打交道的也是琴樂陰,難道彩女還能說一句‘真的嗎我不信’‘萬一呢’‘不是的話你賠錢’之類的話來杠他?
而且,雖然琴樂陰沒說,但彩女聽得出他的潛臺詞——比起那兩個自傲武人,彩女這個擅長潛伏的刺客才是他的心腹大患。萬一他跟瞬滅者打得火熱時,彩女忽然出來陰他一手,那就輪到他退場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彩女都認為如果她是琴樂陰,她也會讓自己退場。現在琴樂陰不僅沒有上來就痛下殺手,反而只是讓她假裝重傷離場,彩女都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發揮作用了,居然能讓陰險狡詐的琴樂陰給出這么一份優厚的盟約。
“好吧。”彩女眨眨眼睛,假裝擦眼淚:“還請公子憐惜奴家……”
“等下你看到信號,就意味著我將涅若和滅堂牙勾引過來了,你趕緊過來收割人頭就是了。”
樂語手上泛起光爆,五指如同虎鉗般按住彩女的白璧無瑕的玉肩。
“不要害怕,我就在外面蹭蹭,不會捅進去的。”
……
……
看著彩女扶著血肩落荒而逃的背影,樂語松了口氣,一邊離開小樹林,一邊從鐵盒里拿出金屬徽章,敲擊兩下。
“音,你看到彩女了嗎?”
金屬徽章回復道:“如果你指的是那位穿著黑色緊身衣,看上去一點都不檢點的女人,那我看見了。”
“不要對她產生固定印象。”樂語說道:“說不定她平時只是一位戴著厚眼鏡,扎著麻花辮的普通女學生……說不定她本來的印象會嚇我們一跳。”
“你覺得她會變身?”
“現在暴露的劍鞘里,她是唯一一位我沒有任何印象的劍鞘,我認為在學院里甚至可能找不到她這個人——她肯定用了特別的方法隱藏起來,事實上,她也很擅長隱藏。”
樂語說道:“剛才我假裝重傷,勾引她出來后,反手一擊將她重創,現在她也不得不退場了。否則不需要我,你都可以徹底終結她的生命。”
徽章:“那你為什么不追殺她?”
“因為這場考試已經出現兩位滿分考生。”樂語將自己對御獸者和未知劍鞘的猜測告訴‘音’:“全知之眼已經不再重要,我想將其他劍鞘勾引到一起,然后我在前方牽制,由你來狙殺他們。”
“放跑他們是必須的,不然一旦出現傷亡,先不提校長會不會阻止,其他人必然會更加謹慎。而現在我沒有破壞他們的作弊人員,還繼續留在這里挑釁他們,他們治好傷肯定會卷土重來,那時候才是我們將他們一鍋端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