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編之事,都交給師爺、寶珠、寶玉、孫伯天和蘇嵐五人。
中間也出了點問題,比如“盜盟”的一些主要首領王大林幾人獸性大發,不聽管教,一人搶掠了一個清水寨的漂亮女人去玩耍。
恒賢挺無語,這是一伙強盜,不是愛民如子的軍隊,隨他去吧!
夜色降臨。
恒賢走向山坳角落里的一處亮著燈的房間,身后跟著兩個盜盟女弟子,端著滿滿的酒肉和菜肴。
“嘎吱——”
推開房門,房間打掃的挺干凈,那東皇宮女弟子被被兩條寒鐵鏈子穿過鎖骨,鎖在窗戶上。
恒賢進了房間,示意女弟子把酒菜放在桌子上,出去。
等兩位女弟子關了房門,他才看向東皇宮女弟子。
她被換了身衣裳,也梳洗打扮過,膚如凝脂,丹鳳眼、瓊鼻、櫻唇,長的不錯。
東皇宮女弟子也在看著他,這會兒已經冷靜了很多,冷冷道:“你是哪一殿的弟子?”
恒賢坐到桌子旁:“我難道不可以是其他宗門弟子?”
東皇宮女弟子怔了一下,搖頭道:“萬里瀚山如此貧瘠,若不是迫不得已,其他宗門弟子不可能前來!”
“世間之事,哪有那么絕對?”恒賢自顧自的倒了杯酒,“就好比你,你身為東皇宮弟子,不也是到了這里?”
東皇宮女弟子搖搖頭:“……我不一樣的,我是無可奈何,我已經不是東皇宮弟子。”
恒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菜已備好,可否說說你的故事?”
東皇宮女弟子抬頭看向他:“你真不是東皇宮派來追殺我的弟子?”
恒賢輕笑:“如果是,直接殺你便是,何必這么多廢話?”
東皇宮女弟子頹然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微微顫抖。
恒賢搖搖頭,起身拔出靈劍,砍斷她身上的寒鐵鏈:“請坐!”
東皇宮女弟子抬頭看向他:“你不怕殺了你,然后離開這里?”
恒賢笑了笑,又坐了回去,踢起一個凳子到女人面前:“你殺不了我,而且,現在你想必更想找個人聊聊天!”
東皇宮女子嘆了口氣,拿起凳子坐在對面:“江雨寒,原東皇宮,兜率顛弟子,貴姓?”
恒賢說道:“令狐英俊,原靈劍宗弟子!”
“原靈劍宗?”江雨寒詫異。
恒賢笑道:“與你相同,已經不是靈劍宗弟子,并且被追殺,無奈之下跑進這鬼地方!”
江雨寒怔了一下,隨即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同為天涯淪落人,你做了什么?”
恒賢搖頭:“故事不長,也不難講,源于一次手軟,從青澀開始,最后黯然離場!”
“呵呵。”江雨寒笑了笑,看了眼窗外的月牙,好一會才道:“我九歲入東皇宮,拜在剛剛結丹的清虛真人門下,師傅很年輕,很英俊,很博學,
我傾慕他、仰慕他,他是我那段歲月唯一的依靠,然而我卻不是他唯一的弟子。
我還有兩個師姐,一個師兄,他們比我聰明,比我懂事。
為了引起師傅的注意,我故意調皮、犯錯、闖禍,師傅每次都要嚴厲的懲罰我,但最后都是輕輕拍拍我的腦袋,讓我好生修行。
那一年,傳聞師傅和戰神殿的青瑩師叔要結為道侶,我不知為什么,恐慌、害怕、無助,心中充滿了恨意,
我離開了東皇宮,我不知要去哪里,一直往南去,后來……我被黑鴉老魔抓了去。
他要欺負我、要殺了我,我以為我必死時……師傅來了!
他依然是那身白衣,那樣的面帶微笑,令人如沐春風,
可是誰知……那是陷阱,是黑鴉老魔七人截殺我師傅的陷阱……
師傅死了,與黑鴉老魔七人同歸于盡,死前他攬著我,拍著我的腦袋,說小傻瓜,師傅會保護你的,以后不許隨意外出……”
說到這里,江雨寒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