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靈力無法出體,更無法操縱靈力飛行,身體沉重如山,只能用原始的力量和本身的刀技、劍技去迎接,還要時刻注意身體與繩子的平衡,一旦掉入水中,十死無生。
一時之間,到處都是刀劍碰撞、呵斥、水中兵卒碎裂和慘叫聲。
河面繩索上,人影一個接一個掉下去。
等到不知不覺擊退了河中的血色兵卒,眾人已經走出了三十來步。
只是四周繩索上的人又少了很多。
已經不足一百四十人。
此時任何人都沒有心思說話,各自手執法器、靈器,保持著身體平衡,一步步向前走著。
就在這時,每個繩索前方,忽然都出現了一道白色身影。
各宗弟子不由停了下來。
只見那些白色身影幾乎一個模樣,都是上古書生打扮,白面無須,臉含笑意,金雞獨立在繩索上。
誰也不知他們從哪里鉆出來,又準備干些什么。
各宗弟子們心中發緊,臉色凝重,不敢做出任何多余的動作。
“啪嗒……”
這時岸邊忽然傳來一道腳步聲。
各宗弟子下意識回頭看去。
只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袍,帶著斗笠和貓臉面具的人一步步從外面走來。
“貓臉男!”何必知沉聲道。
聲音在河面上傳出去很遠。
霍元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前的上古書生,見對方并沒有什么動作,才滿是好奇的問道:“這便是你們口中的那個貓臉男?空著的繩索是給他留的?”
余秋伊說道:“是他!”
皇甫太青冷冷道:“他有什么不同之處?”
姜如煙說道:“想必你們很快就可以看到。”
說完,所有人盯了過去。
只見那“貓臉男”已經跳上了繩索,一步步往前走來。
“到了幻境那一段了。”有人低聲道。
然而話音剛落,卻發現“貓臉男”只是稍微停留了一瞬,好像就是觀看了一下似的,快速掠過。
“這……”
“他是怎么做到的?”
霍元卿、王凌等人十分詫異,可以無視那么多幻境,這家伙沒有心嗎?
“說實話。”劉虞苦笑道,“沒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這個人,好像哪里不太一樣。”
“到河中血色兵卒進攻那段了!”皇甫太青道:“且看他施為!”
話音剛落,“貓臉男”的腳下,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血色兵卒,陰煞弒殺,猙獰可怖。
但“貓臉男”似乎沒太當回事,只是抽出腰胖隕銅劍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后迅速換成了另一把很普通的靈劍,
沒有人知道他這個“奇怪”的舉動是什么意思,但靈劍出鞘的一剎那,所有人都看的一愣。
因為“貓臉男”的劍招,如行云流水,又如羚羊掛角,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姿勢,都像是演練了無數遍一樣,哪怕連最細小的一個末微瑕疵都不存在,
只為殺伐而出劍,絕無半點多余的動作,關鍵還充滿了令人心悸的凌厲與殺氣。
下面的血色兵卒,在他的劍下,忽然變得異常的脆弱和不堪起來。
就好像一個成年人拿著刀亂砍豆腐。
直到他的劍歸鞘,各宗弟子才發現,河下的血色兵卒,已經消失一空了。
前后,五息時間!
看他用劍,簡直是一種享受。
“這個……”霍元卿張張嘴,啞口無言,單論劍術,憑良心來說,自己拍馬也比不過這人,他很懷疑,擁有這樣的劍術,這個人是不是有很強烈的強迫癥?
皇甫太青、王凌和十四宗之一的廣法宮葉孤倩等等人也是微微驚異。
就連余秋伊、牛萬里和葉弘雪一群人同樣有些吃驚,這個“貓臉男”,不僅智商近妖,劍術居然也這么純熟與妖孽,是不是太過份了些?
恒賢并沒有認為這是什么值得夸贊的事,幻境居然只有這輩子四五年的記憶,完全可以接受,甚至感覺很枯燥,至于血水兵卒,更不用說了,隨意斬殺。
繼續往前走去,只是到了林殊妤旁邊時,稍微停了一下,轉頭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