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弟子之乎者也、夫子者也,亂七八糟的和書生對話,酸倒牙。
然而除了幾個倒霉蛋,實在胸無點墨,被書生帶了節奏,然后被心火燒死之外,大部分人,都有條不紊的……和書生抬著杠。
恒賢輕輕搖頭,踩著繩索往前走去。
往后一路平坦,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出現。
一直走到一半時,身后各宗弟子才紛紛追上來,眼中都帶著幾分熾熱。
葉弘雪大笑一聲:“貓臉男,真有你的,說你雞賊似乎有點不妥,我覺得你這人非常聰明,是個可造之材!”
余秋伊也笑了笑:“你是來自哪個宗門,何必藏頭露尾,不如以真面目示人,大家做個朋友,真遇到機緣,緊著你挑,如何?”
恒賢懶的回應,甚至連一個多余的動作都欠奉。
姜如煙笑道:“閣下年歲不大,修為已然不弱,加上智計百出,是個討人喜歡的聰明人,不知是否有道侶?
在下在各宗各派中,有不少患難交情的女修好友,個個都是天資絕色,介紹給你如何?”
“姜師姐好手段啊!”沈瓊失笑,隨即看向恒賢,見恒賢依舊沒有任何表示,不由皺眉道:“我們想和你暢所欲言一番,你這般狂傲,是不是太沒禮貌了?”
恒賢還是懶得理會,這群人節奏都不要了。
這時皇甫太青單腳輕點繩索,單純以彈跳的法門,幾個縱躍到了恒賢旁邊,看向他,道:“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洞悉那書生的秘密,我想了很久,書生沒有破綻,無從著手!”
眾人也都緊緊看向恒賢,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恒賢看了皇甫太青一眼,淡然道:“猜的。”
“猜……”
皇甫太青皺眉。
猜,就是和書生賭命,可這家伙剛剛神態從容,語氣不緊不慢,顯然不可能是猜。
但,人家不想說,他也不好再問。
身后葉弘雪說道:“皇甫師兄,你不用問他,他不會說的,我建議,等會大家合力捉他,揭開他的面具,如何?”
眾人看向前方的岸邊,不由怦然心動。
恒賢側頭看向葉弘雪:“你確定?”
“我……”
葉弘雪話到嘴邊生生咽了下去,看著“貓臉男”面具下的雙眸,打心底感到一陣寒意。
這一路上,被“貓臉男”坑了太多次,在這種鬼地方,即便是修為比對方高,也沒用,大部分的時候,不比修為,若“貓臉男”用盡全力坑自己一個人,那……
簡直是噩夢啊!
恒賢轉過頭去。
葉弘雪臉上火辣辣的,慫歸慫,面子有點掛不住,不由怒喝一聲:“一江春水向東流哇!”
這句話完全沒有什么殺傷力,也沒啥含義,但吼一嗓子能解氣。
一行人繼續向前走著,眼看前面還有十多丈就要到岸了,對岸一片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然而腳下繩索忽然間發生了劇烈的顛簸。
所有人都隨著繩索來回蕩著“秋千”,偏偏被河水中的煞氣壓制了修為,身上沉甸甸的。
這個驚險刺激就別提了。
“怎么回事?”何必知大聲問道。
沒人回答,誰也不知發生了什么。
便在這時,每個人的正下方,都出現了一堆奇怪的東西——
寶劍、功法玉簡、靈甲、各種法寶……
全都栩栩生輝,靈氣逼人。
關鍵,被浪花卷起上涌,觸手可得。
幾乎所有人腦海里都冒出一個念頭——這是過繩索之后的獎勵和機緣。
頓時有一半人,立即穩住身體,伸手去撈。
然而剛要接觸,所有的寶物,瞬間消失一空,血水中,出現一只龐然大物,滿嘴獠牙,兇神惡煞,一口將人吞下,或者吞了一半,往下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