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悉若臉上陣青陣白,多年前的那場馬球賽歷歷在目,明明是將大唐馬球隊按在地上摩擦,最后卻因他的出現,反將他們按在了地上摩擦。
“我們現在怎么辦?”
一個吐蕃馬球手來到了近處。
贊悉若怒道:“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我們吐蕃馬球隊是當世最強勁旅,豈會受外人威脅?”
他說著霸氣的道:“走,區區百濟,跳梁小丑。但要知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就我們吐蕃馬球隊的實力,給他們進三個球,就算我們輸。”
哼,才不是受到了威脅才全力以赴的,是自己的球隊太強,而對手太弱。
回到了看臺上,金勝曼饒有興趣的看著球場。
此刻雙方隊員已經上場,這不虛相比,僅看架勢就能判斷勝負了。
吐蕃清一色的高頭大馬,馬球手無一例外皆是手足欣長的勇士,而百濟,盡管一個個騎手皆是虎背熊腰的猛士,但是他們一個個緊張的超控著坐騎,大有擔心自己摔下去的模樣。
這就是最大的差別,也是新羅、百濟最大的不足。
新羅、百濟的兵士并非沒有戰斗力,相反他們因生存環境惡劣,地處東北苦寒之處,民風彪悍,戰斗力極強。但因受地形地勢所限,境內唯有的點點平原闊地都用來種植莊稼住人了,哪有空地用來馴養馬匹?
馬球考究的是騎術,而新羅、百濟就算大富大貴之人,平素騎得也是溫馴山馬。這山馬跟高頭大馬完全不是一個種類的。
這擔心他們過于寒磣,借給他們涼州大馬,又哪能第一時間掌控?
本來馬球這項活動引入百濟的時間就不長,技術還未定性發展。
這遇到吐蕃馬球隊,就好比中國遇上五星巴西。
吐蕃馬球隊最注重團隊配合,眼花繚亂的傳球,讓百濟馬球隊跟一群外星人打球一樣,球在哪都找不到,如夢游般,直接給吐蕃馬球隊剃了一個光頭,二十比零,那叫慘不忍睹。
扶余隆鐵青著臉,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
金勝曼見吐蕃半點情面未留,血洗己國宿敵百濟,也不免心情大悅,輕笑道:“商王真了不得,這吐蕃的馬球隊也聽你的安排?”
李元璦從容道:“他們若是不聽安排,這二十比零就是他們了。當然除非他們中途折戟,未能闖進決賽。”
金勝曼聞言訝然失聲。
不過此番馬球賽比之以往,要精彩許多。
遠不是李元璦以及大眾所想的那般是大唐馬球隊與吐蕃馬球隊的兩人轉。
突厥、回鶻、鐵勒、西域諸國,他們的馬球隊皆有亮眼的表現。
這馬球比賽本是一種娛樂,各國使者聚在一起,放松聊天,觸進感情的活動。
但隨著一次次的舉辦,隨著依托大唐王朝這個強力的臂膀,國與國之間的接觸越來越頻繁,漸漸成為了一種競技。
諸國對于勝負也不如以往那般,看的很淡,開始起了爭勝的心思。
而且隨著馬球的廣泛傳播,各族對與這種運動極為歡喜,各種技巧戰術也為他們掌控,不再是唐朝、吐蕃的專利。
新羅、百濟受地域所限,突厥、回鶻、鐵勒等哪個不是馬背上的民族?
比起騎術來,誰虛誰?
吐蕃馬球隊險些在鐵勒馬球隊手上折戟沉沙。
大唐馬球隊也因輕敵給回鶻打了個措手不及,比分一度落后,好在最終穩住了局勢。
盡管最終匯入決賽的依舊是大唐、吐蕃,但兩支球隊明顯沒有原來那么輕松了。
金勝曼就如看玄幻一般,瞧著諸多國家的馬球隊在場上激烈比拼,時而驚嘆時而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