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實力簡直深不可測,隨手一指,只靠氣勁,便打斷了沈秋的雁翎刀,那刀可是極為難得之物,落月商坊的幾位鍛刀師父也連聲稱贊的。
而且那人無意傷沈秋性命,那一指也許只是隨手為之。
“你到底問了什么?”
宋乞丐沒好氣的說:
“你可知,在這隱樓里動武,下場極慘的。”
“是我孟浪了。”
沈秋心里有些亂,便隨口回了一句。
兩人說話間,就看到在柜臺后的那中年人急匆匆的走上二樓,朝他們走過來,那中年人作了個揖,低聲問到:
“兩位在天字七號房可求得信息?”
“問了,也得到答案了。”
宋乞丐說:
“怎么回事?看你們急匆匆的,出了事了?”
那中年人也顧不得捻起胡須,他用袖子擦著額頭冷汗,說:
“方才發現,一位師傅在后院暈倒了,被人點了睡穴,現在還沒醒。”
他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沈秋和宋乞丐,他說:
“正是本該在天字七號房的師傅。”
“嗯?”
宋乞丐當即反應過來,他厲聲問道:
“剛才我們見那人,不是你們的隱樓的?這就是你們隱樓的規矩?讓不知底細的人就這么混進來?”
“是,是,這是我等的失誤。”
那中年人頗為尷尬,他一邊回話,一邊說:
“我等必然為兩位做出補償。”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便要問了。”
沈秋盯著那管事,他說:
“五行門在蘇州的分舵在哪?”
“這等機密事情,我等怎能知曉?”
那管事瞪大眼睛,攤開雙手,一臉無奈又無辜的對沈秋說:
“隱樓消息靈通是不假,但我等也不是無所不知。更何況,這和魔教中人有關的事務,你們在我等這蘇州隱樓分號,也是問不出答案的。
非要答案,還必須去臨安,或者燕京總號才行。”
沈秋和宋乞丐對視了一眼。
他們當即了然,剛才那人雖不是隱樓中人,但他的消息渠道,看上去要比隱樓厲害多了。
只是不知道,這又是哪位前輩閑來無事,要和沈秋玩這一出?
他一邊在管事的道歉聲中,快步走出隱樓,一邊把玩手中劍玉。
若那位前輩真要搶奪這劍玉,沈秋肯定是阻攔不了的。
他又為何不動強?
這些問題在腦海里不斷回蕩,讓沈秋腦殼生疼。
最麻煩的是,青青被關到哪,現在還沒個說法,只是知道那地方有初入人榜的高手守衛著。
這蘇州城里,還有個五行門的地榜高手在隱藏。
一時間,這繁華蘇州,在沈秋眼里,也變得如陰森鬼蜮一樣危險了。
落月商坊的馬車離開茶樓,沈秋和宋乞丐相顧無言,他們腳下放著一個箱子,那是隱樓的歉意補償。
“帶了100兩黃金過來,卻又帶著200兩黃金離開。”
宋乞丐摸著下巴,苦中作樂的說:
“這左右算算,我們還賺了100兩,那隱樓管事還說,要賠你一把好刀呢。”
“要那些有什么用?”
沈秋揮了揮手,他說:
“我只求青青平安,宋叔,你先回落月琴臺吧,我要回一趟家里。”
他對宋乞丐說:
“那里還有師父留下的兵刃,我且去取來,今晚,我等在琴臺相見,商議一下營救計劃。”
宋乞丐點了點頭,他對沈秋叮囑到:
“嗯,去吧。”
“你也不用太過焦心,若那人給我們的情報是對的,區區幾個人榜高手,還奈何不了落月商坊。
只要找到五行門分舵,這事便大有可為。”
沈秋點了點頭,他騎著一匹馬,穿越過蘇州城,回到了路家鏢局。
青青不在這里,這宅子都變得冷清了很多。
沈秋拿起兩把手斧,裝入包裹中,就要出門,但在離開之前,他的目光卻落在了鏢局的柜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