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身決,成了!
再配上搖光寶刀,已經可以正面殺死當初太行山里的山鬼,只是,山鬼現在學了內功,肯定要比以前難對付的多。
但不管怎樣,沈秋都又多了一項制敵手段。
“只是不知,這江湖上有沒有左右互搏之術?”
沈秋遺憾的看了一眼自己被砍斷的肩膀,若是自己能兩手同時施展不同武藝,也就不用棄刀偷襲了。
秋風刀搭配摧魂爪或者風雷指,再配上絕影七殺術,簡直是暴起偷襲的完美搭配。
“但沒關系。”
沈秋舒了口氣,伸手抓向眼前聚散的光點,他說:
“只要挺過眼前這一事,便有足夠的時間去練。山鬼啊山鬼,你看我現在這么慘,我兩關系又這么好,就給我點好東西,安慰一下...
又是劍法,服了呀!”
就這么過了幾日,蘇州城里倒是沒甚變化。
只是這佩劍持刀的江湖客的數量大大增加了,城中也因此惹起了一些事情,愁的那蘇州府令不得不派官差彈壓。
這南朝本就朝廷混亂,官家力量實在不值一提,那些為錢謀生的官差,自然也不敢惹這些一怒殺人的江湖客。
因此這幾日,這城中坊市似乎都冷清了一些。
而落月琴臺里,自蘇管事以下,仆從也紛紛告假,回去家里,這是瑤琴在離開前吩咐的,說是趁這機會給仆人們放個假。
琴臺里因此也蕭索了些,就在沈秋和墨門中人頻頻接觸的同時,在蘇州城里,惜花別館中,惜花公子張嵐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這院子里養著很多美人,平日里張嵐總喜歡拉著她們畫些畫,或者是一起廝混,但卻從不行交合之事。
以至于很多美人都私下懷疑自己公子的男人能力。
當然,這話是不能公開說的。
張嵐對美人雖然寬宏,但他院子里的花開的那么艷麗,也是堆多了上好“花肥”的緣故呢。
這一日,張嵐正在花園中練武。
他之前被沈蘭妖女譏諷一番,又連遭挫折,自傷愈后,便起了習武的心思,那些早年間被放下的功法,也被重新拿了起來。
滿是花開富貴的院子里,張嵐身穿白色長衫,身影在花叢中閃來閃去,又有鬼哭狼嚎的掌風呼嘯。
他衣角飄飄,輕身而起,踩在滿園花卉上,就如輕若鴻毛,那些花葉甚至不會被壓下去,可見張嵐的提縱術卻有神妙。
一套鬼氣森森的摧魂鬼爪打完。
張嵐上提一口氣,雙手聚在胸前。
吐氣開聲,便有黑色氣勁自經絡沖起,讓他脖頸,臉頰青筋皺起。
那些黑色的真氣繞著張嵐臉頰徘徊不休,就像是戴上了一副黑色鬼面。
他的身體快速顫抖,似是忍受著體內痛苦,黑氣颯颯之間,遍布張嵐全身,又在腳下步伐分錯間,分出一個幻影。
那幻影和張嵐本體糾纏不休,動作行動卻并不一致。
咋一看去,就好像是有兩個張嵐在同時行動,端的是奇詭異常。
再配上一套本就鬼氣森森的摧魂鬼爪,幾息之間,便讓這百花盛開的花園,被陰寒之氣罩的如地獄邪窟一般。
“呼...”
幻影交錯中,張嵐落在了花園中心,他收起真氣,那層層疊疊的幻影便伴隨著黑色真氣平息而消散開。
溫潤的陽光重新接管了這處花園,就好像重回人間。
張嵐拿起手邊毛巾,擦了擦臉上汗水,他皺著眉頭,似乎對自己的進展并不滿意。
“這鬼影魔功雖聽名字邪氣,但卻是父親從道門正宗的心法領悟得來。”
溫和的聲音,自張嵐身后響起,讓惜花公子手中的毛巾墜落在地,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了一些。
似乎很畏懼這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