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劍玉逼它的,它是不會服從沈秋的!
但劍玉這么厲害,它又抵擋不住。
便只能暫時順從了...
這個討厭的家伙!
“轟”
兇戾刀意,化作陣陣虎吼,在下一瞬沖天而起,攪得整個戰場狂風怒卷,那股絕世兇意中蘊含的,至強至剛的匹夫刀意的爆發。
讓張楚和山鬼都扭頭看向那邊。
他看到,沈秋躺在地上,如孩童戲耍般揮起搖光。
寶兵嗡鳴中,便有銳利刀氣破刃而出,如刀刃狂卷,將那機關人卷入其中,就像是破爛的人偶娃娃,頃刻間便被分尸當場。
沈秋爬起來,回過頭,對張楚露出了一個惡意滿滿的虛弱笑容。
那臉上布滿血污傷口,牙齒里都是一片血漬,雙眼通紅,就好似地獄邪鬼,又像是浴血廝殺的戰陣之人。
“嗡”
沈秋甩起搖光,任由徹底蘇醒的兇刀帶著自己飛出去,正落在艱難打架的張嵐身側,他甩動手腕,兇刃破風,不成章法。
但那最后一個機關人又怎竟抵擋這無上兇器?
寒刃舞光之間,那機關人便被砍碎當場。
“給我真氣!不要保留!”
沈秋對呆滯的張嵐說了一句。
后者被搖光兇氣沖的一個激靈,立刻伸出雙手,貼在沈秋肩膀,將手體里所有的鬼影真氣都打入沈秋體內。
這魔教真氣真是邪乎!
就像是寒冬臘月,出去裸奔一樣陰冷。
但沈秋卻不在乎,他將張嵐的真氣不留一分,盡數推入搖光之中,雙手扣住刀柄,將刀刃舉向頭頂。
“張楚狗賊!吃沈某這匹夫一刀!”
“嗡”
搖光砍下,兇戾刀氣破刃而出,就如黃無敵揮動太阿一劍,恐怖刀氣從搖光刀刃沖擊而出。
化作破天刀氣,橫跨十幾丈,朝著張楚當頭砍下。
搖光刀沒有保留一絲刀意。
它也恨極了張楚,那個狗賊,居然敢用骯臟的手指,碰觸自己純潔的刀身...
給爺…
不。
給姑奶奶死!
張楚當然不會傻乎乎的吃這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的一刀。
但他也躲不開!
山鬼還在呢!
承影呼嘯,封死張楚所有躲閃逃離的空間,將他鎖死在兩尺方寸之間。
這一刀,他再也不愿意,也得硬吃下去。
張楚體內真氣路數一變,從陰森詭異,變得堂堂正正,厚重氣盾破體而出,就如白色大繭一般,將他周身包裹。
“砰”
匹夫刀氣驟然落地,煙塵橫飛,這處丘陵被這一刀斬破開來,在慘叫聲中,張楚周身氣繭破開。
他捂著左手,在鮮血淋漓間飛掠向遠方。
山鬼還想要追。
但回頭看到沈秋倒在地上。
他沒有絲毫猶豫,閃身回到沈秋身邊,丟掉承影,雙手放在沈秋胸口,將承影真氣盡數灌入沈秋體內,護住越發虛弱的心竅。
賊人而已,跑就跑了。
哪有自家兄弟的命重要?
“咳咳”
沈秋躺在地上,他看著山鬼,努力的露出一絲笑容,他斷斷續續的對山鬼說:
“兄長...剛才那一刀,可還...可還能入眼?”
“厲害,我弟最厲害了,這江湖上再沒有比你更厲害的刀客。”
山鬼一邊輸送真氣,一邊對沈秋說:
“你贏了他,那魔教妖人,也不過如此。”
“哈哈哈,我贏了。
可惜,青青沒看到...他師兄多厲害...”
沈秋笑了笑,又有血液從嘴中涌出,他看向頭頂,一輪皎月已經暗淡至極。
這,便是夜盡天明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