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玉!”
艾大差粗暴的撕開沈秋寬大的袖子,指著藏于手腕上的玉,他將貪狼刀架在沈秋脖子上,惡狠狠的說:
“這玉也是張大哥的!你這撲街小兒,是從何處得來的!老實交代!”
“是張莫邪給我的。”
沈秋看了一眼脖子上架著的刀,這神經病要是手抖一下,自己可就完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艾大差說:
“你的張大哥,不僅給了我劍玉,還教了我武功,我也算是他故人之一,就如你一樣...”
“呸!”
艾大差冷哼了一聲,他收起貪狼刀,歸入刀匣,一臉不屑的對沈秋說:
“我張大哥一身武藝,通天本領,乃是云上一樣的神仙人物,與他結交的,無一不是人中龍鳳...
就你也配稱他故人?”
沈秋無奈的聳了聳肩。
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遇到了前世的飯圈迷弟,根本說不清楚道理。
他只能說到:
“任你再怎么否認,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嘛。
那刀,也是我從張楚手里光明長大的拿來的,你難道還要為那張楚妖人復仇不成?”
“我管他作甚!”
艾大差揮了揮手,他說:
“張楚張嵐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張大哥走時,又沒讓我照顧他那不成器的兩個兒子。
那撲街張楚牛皮吹的大,一心想要比肩我張大哥的絕世偉業,卻連一個毛頭小兒都對付不了。
他這一輩子,和那沒出息的張嵐一樣,也就那樣了。”
青陽魔君用非常粗俗的詞匯,形容了自己對張楚和張嵐的不屑。
認為他們的存在,乃是對“張大哥”威名的褻瀆。
看得出來,如果不是張楚張嵐有那一分血脈在,怕是這瘋瘋癲癲的青陽魔君,就要先動手,替他大哥清理門戶了。
“你這撲街仔,膽子倒是大。”
艾大差從腰間抓起一個小瓶子,往嘴里灌了口,他那大小眼盯著沈秋,說:
“旁人見到老子,早就嚇的屁滾尿流了。你這貨,倒還挺冷靜,你不怕老子抽了你的血肉,做成機關人?”
“怕。”
沈秋面無表情的說:
“若不是你用這機關繩索扣住我全身,我此刻怕已經手腳酥軟了。但我沈秋雖然是江湖蝦米,卻也知道些道理。”
他看著艾大差,說:
“你此番恐嚇我,是要我帶你去尋小鐵吧?你乃是一代魔君,通天的手段,又如何要對一個少年如此上心?”
“你這撲街仔懂個屁!”
艾大差冷笑一聲,隨手抓起沈秋肩膀,就如提著小雞一般,走向窗戶。
他說:
“我等這機關禁術,想要成品出色,便要材料卓絕。
這江湖人物,大都庸庸碌碌,那上等材料,更是可遇不可求。
折鐵少年便是萬中無一的好材料,就連那老不死的東西,也要拼命護住他,由此可見一斑!
你這撲街仔也不必思索逃生,本魔君還看不上你這身血骨。
太低劣了。
你帶我去尋到那折鐵少年,我便放了你,還有天大的好處給你。”
他喋喋不休的說著話,完全沒有征求沈秋意見。
待到走到窗戶邊,沈秋突然說:
“五九鉅子還在城中,他很看好我,就如看好當年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