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也未曾離去,前人庇護使我喚他一聲‘任叔’,我還與瀟湘劍門的女俠有些緣分。
若我突然失蹤,你猜他們會作何反應?”
“呵呵,你這撲街仔,是在威脅老子咯?”
青陽魔君大小眼中閃過寒光,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便有牛毛小針刺入沈秋體內經絡,讓他吃痛不已。
“我不是威脅你!”
沈秋咬著牙說:
“我是想說,且讓我留封信給好友家人,也好掩蓋一二。若你信不過我,便在一旁觀看就是。
我也不是沒腦子的人,魔君,我也不會自討苦吃,我愿意配合你,而且以你的聰明才智在旁,我就是想耍手段,也耍不了的。
讓我留封信,這樣一來,大家相安無事,也能平靜上路。
你少了些糾纏,我也少受折磨,你看可好?”
這一番話說的很在情理。
但沈秋沒有把握。
旁人也就算了,這艾大差真的是個精神病患者,誰知道他會怎么玩?
“真的嗎?我不信!”
青陽魔君冷笑一聲,劈手打在沈秋額頭,他說:
“你這撲街仔,可是必然不老實的,老東西那般看中你,想必你也不是什么笨蛋...
不過留書嘛,倒也不是不行。”
“我來寫,你謄抄一遍就是!”
艾大差將沈秋身上的機關鎖鏈打開,坐在桌子邊,讓沈秋為他研磨墨水。
這蠻橫之人,提起毛筆,卻也寫得一手蠅頭小楷。
字跡清秀,真是端的好看。
他寫的信言簡意賅,就說沈秋突然有要事,要離開蘇州一段時間,時時便有書信前來,以及委托李義堅,給其他人說上一說,讓旁人莫要掛念。
寫完之后,艾大差站起身,對沈秋一揮手指:
“去,抄寫一份,別玩小心思,老子看著呢。”
沈秋揉著手腕,坐在椅子邊,暗道這青陽魔君雖然有些神經病,但腦子卻很好使嘛。
信,看來是沒辦法做手腳了。
他拿起毛筆,將艾大差寫的告別信謄抄了一遍,青陽魔君就在一旁觀看,這滿臉很肉的神經病打了個響鼻,很不屑的說:
“你這撲街仔,一手字可真爛!狗爬一樣。”
沈秋也很無奈。
他根本不會用毛筆寫字,在蘇州一年的時間,他都是用鵝毛筆寫的。
謄抄完畢后,沈秋又在信下寫到:
“吾妹青青,與你分開已有二十余日,再有兩日便是你生辰,但無奈事情太多太急,只能立刻啟程。
兄長未能當面為你慶賀,深感不安,希望此事能在八月十七,即是師傅生辰前結束。
若為兄無法回返,請吾妹替為兄給師父上柱香,疊加追思,心盼相會。
沈秋留。”
寫完之后,那信紙被艾大差劈手奪過,他念了一遍,突然問道:
“你師妹生辰何日?”
“永定十一年七月初五。”
“年紀多大?“
“虛歲十四。”
“生肖為何?”
“亥屬。”
艾大差與沈秋一問一答,毫無滯澀。
看似尋常,但暗藏殺機。
看官若是不信,便隨口捏造一個生辰,再回答一下這三個問題便知道其中兇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