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初見倭人,只是覺得他們狼子野心,又兇蠻殘暴,便頗為不喜了。
那些匪盜在三韓登陸已經一年多了,恐怕此時三韓之地,已成人間鬼蜮。”
他看了一眼小鐵,后者也是唉聲嘆氣。
這小伙子,真是心善。
沈秋又想到一件事,他便笑著對小鐵說:
“這一路走遼東,這邊人說話都有口音,你卻沒有,說的一口腔正字圓的中原話,你從小跟你師父一起長大,少見外人。
所以,你師父,也不是遼東本地人?”
“嗯,我師父不是。”
小鐵說:
“我師父說他乃是泉州人士,后來因一些事情,才久住遼東的。”
“但你師父應該武藝高強才對。”
沈秋又問到:
“這武藝高強之輩,自然有內功真氣時時溫養身體,又怎么會突然得了重病,聽你之前說,不到一月,便病死了。
莫不是被人下了毒?”
“這個,應該是沒有毒的。”
小鐵嘆了口氣,他說:
“師父只是說,人皆有命數,不可違背,說他得了病,便是命數到了,讓我不要太過擔憂牽掛。
他叮囑我要好生學武,別做惡事,便撒手人寰。”
說到這里,小鐵的聲音有些黯然,他對沈秋說:
“我之前和父親聊天,父親說他乃是天生七殺命相,一生坎坷,注定是天煞孤星。
我也如我父親一般,從小便經歷流利。
師父也離我而去,身邊人好像都會被我影響。
大哥,你說我,是不是也和父親一樣,是注定的天煞孤星?”
“我不信這些的。”
沈秋用手帕擦了擦貪狼刀刃,他歸刀入鞘,說:
“人若有命數,一生若不悔,這世間該多無聊?你也不要亂想,踏踏實實的走人生便是,若有艱難坎坷,一劍斬之。”
“夜深了,早些休息,明日還要趕路呢。”
沈秋說了一句,便走到屋子邊。
他手握劍玉,進入夢境。
在他眼前,多了個幻影,是那被一刀梟首的倭寇首領,武藝很爛,沈秋不用刀都能輕松干掉。
只是那一手拔刀術頗為神異,讓沈秋見獵心喜。
“砰”
眼前倭寇被一指爆頭,沈秋伸手探入飛舞光點之中。
他要的那是那拔刀術的武學技藝。
這不是一門成體系的武藝,只是一種用刀的技巧,沈秋覺得可以拿來學一學,用到自己的刀術中。
這種又快又恨,講求一擊制敵的招數,是非常實用的。
沈秋站起身,站定身體,左手握住背后刀匣中的貪狼刀柄,開始反復拔刀練習。
他有足夠的時間來練這拔刀術。
在齊魯之事后,劍玉夢境再次被強化一些,時間流速比外界更慢,現在已經是一比二的流速了。
這一夜四個時辰,在夢中足有十六個小時。
沈秋現在對于劍玉的了解也多了起來,他基本上可以肯定,劍玉的時間流速還能更低。
也許,以后若有機緣,甚至能提升到一比十的程度。
到那個時候,他學的武藝再多再雜,也有足夠的時間一點一點的把它們推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他不是天才。
他深知這一點,既然沒有天賦加持,便只能埋頭走這辛苦之路了,好在,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公平的,勤能補拙,并非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