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鳳槍術凌厲無比,精妙之中又簡潔大氣,毫無花哨,每一招一式都為克敵制勝而生。
也許我的刀法也該向這個方向側重學習。”
沈秋一邊感悟經驗,一邊提著刀,沖向仇不平身側的另一個幻影。
折搬山。
折鐵的師父,身穿麻布長袍,身高八尺有余,體魄健碩,筋骨強橫,那肌肉老頭手持巨闕劍,沉重鎖鏈綁在左臂之上。
沈秋撲來,寒氣森森,將折搬山的長須白發吹的向后飛舞。
貪狼寒刃帶起十道真假刀影,在進入折搬山身前六尺時,那肌肉老頭便爆喝一聲,巨闕揮起。
滄海劍訣流轉開來。
但和小鐵的那三板斧并不相同。
這老頭一出手,便是重劍上撩,自下而上,劍風呼嘯,有萬兵不擋之力蠻橫襲來,就如海潮奔涌,不講一絲道理,粗暴的將沈秋的精妙刀式盡數淹沒。
“鐺”
輕鳴之間,沈秋護身寒氣如紙一樣被撕開,手中貪狼刀也打著旋飛了出去。
力量太大了。
一擊之下,便讓沈秋持刀的手腕有骨裂之感,麻木之中連兵刃都握不住。
在長刀脫手的瞬間,沈秋立刻變刀為掌,鬼哭狼嚎之中,他身形更快三分。
鈴鐺聲就如暴雨拍打樹葉,在疾聲回蕩中,摧魂鬼爪附帶玄冰寒氣,如厲鬼探爪,在巨闕回掃之前,便在折搬山身上連拍三記。
可惜,都打在了厚重如墻的護身罡氣上。
“哐”
沉重巨闕劍式一變,在古拙大氣的劍式中,竟多了一絲精巧之感。
劍刃回掃,沈秋急掠而上,在巨闕寬大的劍刃上借力旋轉,又躲開了這沉重一劍。
但掃到半路的巨闕又變招一次,劍刃追著沈秋橫拍而來。
就如拍打蒼蠅,在折搬山體內真氣咆哮之中,沈秋被一劍拍在地面,被拍成了一團馬賽克。
身上骨頭被這一劍拍斷了三分之二。
當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于夢中復蘇,伸手揉了揉脖子。
“折搬山力量大,劍式兇,被巨闕碰到就是重傷,又有一身鋼筋鐵骨,不懼拳掌襲擊。
但速度相對仇不平而言,較慢。”
沈秋總結道:
“那么,就用折搬山磨練身法,用仇不平磨練刀術,至于內功和拳掌...”
他回頭看著另一些扎堆而立,穿著遼東薩滿長衣的幻影們。
這些幻影是在長白秘境的地宮入口處,在那些冰雕里抽取到的,有十七八個人,都是通巫教自建立以來,到現在的歷任教主。
“就用你們來練朔雪玄功、摧魂鬼爪、還有玄冰指。”
沈秋這一次也不用刀。
他擺出雙掌上下的動作,在體內真氣暴漲,體外鈴鐺彈跳之中,便朝著眼前一位女性通巫教主襲殺而去。
后者也以玄冰指法應對,同樣寒氣森森,顯然也是修行朔雪玄功的。
只是她的武藝,相比北朝國師高興,就差了太多。
這很正常,這世界上到底沒有那么多天才人物。
沈秋現在的日程安排的非常滿。
他接下來要學的東西很多,通巫教的提縱術落雪步,還有玄冰指法的修行,通過不斷擊破這些通巫教歷代教主,來獲取朔雪玄功的修行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