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從泉州往南海筆架山去,需要些時日,我唯恐泉州門派追索我家人,便請三位代為護持一二。”
劉卓然握緊拳頭,他加重聲音說:
“我劉卓然如今孑然一身,也無禮物酬謝可以饋贈,若是...”
“你不必說了。”
易勝開口打斷,他說:
“我記父親說過,這虎落平陽,乃是人間最慘之事。
我等也不想再看你被折辱,這事,我等幫了就是,但去南海路途遙遠,你又是一大家子人,顯眼的很。
若是就這么去了,路上必生禍端。”
這腦子靈活的家伙說了一句,看著身邊兩人,小鐵摸了摸手邊巨闕劍柄,他說:
“小勝說的是!這出發之前,必得先行霹靂手段,鎮住那些狂吠野狗,方才容易行事。”
“小鐵兄弟,你...”
張小虎眨了眨眼睛,看向小鐵,后者活動手指,沉聲說:
“這事就如我與大哥在齊魯行事一般,得殺雞儆猴,打落泉州出頭鳥,才能鎮住人心。
待我尋得師父祖地,安葬了師父遺骨,咱們三人,就去那海沙幫轉一轉,看看那伙惡徒,到底意欲何為。”
“那若他們不聽‘勸’呢?”
易勝看了眼小鐵,低聲問到。
小鐵睜開眼睛,看了眼落魄至極的劉卓然,眼中有殺氣流轉,沉聲說:
“那便,鏟了這等不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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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搬山?沒聽說過。”
玉塘山下,折家莊中,這是一處百人聚落,村中氣氛平和,鄰里相敬,還有小孩子赤著腳跑來跑去,看上去平靜的很。
小鐵尋了村中里正詢問,但那抓著煙袋子,看上去怕有七十多的老頭子,卻連連搖頭。
“咱們這折家莊,自搬到這里來,便沒有個叫折搬山的。這般怪名字,誰家會起?”
那老頭抽了口煙,睜開渾濁的眼睛,瞥了一眼小鐵,他說:
“后生,你怕是尋錯了地方。”
“沒錯的。”
小鐵摸著腰間酒囊,他有些焦急,便又說道:
“我師父就是出生在玉塘山下,那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他本名或許不叫折搬山,但肯定姓折。
老丈你再想想。”
那老頭子抽著煙,又看了看折鐵,半晌之后,他才有些不確定的問到:
“你師父,莫不是和你一樣,生的膀大腰圓,小小年紀,便有一身神力?”
“是!確實是!”
小鐵說:
“師父說他也是天生神力之人,就如我一般。
七八歲時,就堪比成人體魄,還說小時候玩耍時,壞了村中磨坊,被族老責打一番。”
“啊,那就是了。”
老丈放下手中煙袋,站起身,走了幾步,他老眼中盡有一抹欣喜,他說:
“哪里是什么折搬山?分明就是我二狗兄弟嘛!”
“啊?”
小鐵被這頗有鄉土氣息的名字,弄得有些呆滯,緊接著,便聽到那老丈說:
“我自小和二狗弟弟一起長大的,二狗弟弟家中凄慘,小小年紀便沒了爹娘,是吃村里百家飯長大的。
他與我親近,兒時便幫我家收割莊稼,做些農活,我娘還許他說,待他長大,便把我妹子許配給他。
弄壞磨盤,是他七歲時,與村中欺辱我家的一幫惡霸廝打。
舉起磨盤,斷了那七人惡霸的腿,差點壞人性命,才被族老斥責。”
說到這里,老丈的語氣低落下來,他說:
“只是二狗長到**歲,便有外人來村中,說是二狗有仙緣,帶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