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沈秋和小鐵阻攔一二,雷爺的狗頭估計當晚就不保了。
兩個哥哥生氣自然是有道理的。
自家好妹妹的婚事,什么時候輪到他雷烈做決定了?
“我是說過,好女子要活的如大樹一般,但也沒說過,不能成婚啊?”
沈秋站在墓碑前,對抱著雙臂生氣的青青說:
“師父那般疼愛你,怎么可能允許你孤獨一生?”
“這話另說。”
青青哼了一聲,她眼珠子轉了轉,便又說到:
“再說了,師兄長我三歲,如今將至弱冠,都還沒成婚,我便更不著急了。師兄啊,雷爺都替瑤琴姐姐向你提了好幾次親了。
你卻每次都推脫,你真的不喜歡瑤琴姐姐嗎?
你看,咱家和蘇家親近,若是真能成好事,那便是親上加親了。”
“胡說什么?”
沈秋伸出手指,蜷起來,打向青青額頭。
但丫頭嘿嘿一笑,運起身法,便如輕靈鬼魅一般,轉瞬繞著沈秋跨過半圈,落在他身邊另一側,那兔起鶻落之間,隱有殘影閃爍。
顯然是魅影步法已有大成之像。
也不知道這丫頭怎么練的,這幾個月武藝進展非凡,沈秋很懷疑是芥子僧暗中指點了青青功夫,畢竟這丫頭每個月都有十天,要在白馬寺那邊度過。
但總是抓不到證據。
再說,芥子僧對青青一片愛護,并不比師父少,兩人也有師徒名分,就算人家真教了,沈秋也不好去說。
但青青閃得快,沈秋的手指落下更快。
那手指在空中飛快轉向,似是未卜先知,在青青閃爍落定之時,臉上還帶著笑容,便被師兄那帶著寒氣的手指打在額頭。
腦門一片冰涼,激的青青從原地跳了起來。
“你又用刀意欺負人!”
青青捂著額頭大叫到:
“有刀意了不起啊?”
“對,就是了不起,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沈秋哈哈笑了一聲。
這幾個月里,青青武藝進展神速,但沈秋也不是原地踏步的。
在從憂無命的問刀之行那里,知曉搖光心意后,他便不再強求成為搖光刀主。
結果這執拗的心結一解開,匹夫刀意的浸潤程度居然又快了幾分。
如今這刀意收發自如,沈秋也體會到了當日仇不平對他所說的“武意”妙用,刀意揮發間,如一張無形之網,沈秋便是站在網中的蜘蛛。
周身外人的動作便可以被感知到。
尤其是在用刀之時,對手怎么出招,自己又該怎么防御,在刀意展開籠罩后,都有似心領神會之感。
這縷刀意拿去對付高手,還有點力有未逮,但用來欺負青青,卻是綽綽有余了。
“別亂說我和瑤琴之事。”
沈秋帶著青青,在稍顯溫熱的風中離開墓園,他走在階梯上,對青青叮囑說:
“這幾月,我兩人關系雖有進展,也確實親近了一些,但還沒到那個程度,頂多就是互相欣賞罷了。
我是無所謂,但你瑤琴姐姐乃是大家閨秀,清白之軀。
你這話說多了,于她名聲有礙。”
“真的嗎?我不信!”
青青狐疑的看著師兄,她背著雙手,探著腦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