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本身內功造詣就極高,如今身居生契法門,對于眼前這些只學死契功法,而且本就弱于他的西域人,便是無可解脫的全面壓制。
“去外面守著。”
沈秋帶著黑色鬼面,震動聲帶,使自己的聲音偏向蒼老。
他對邊緣一人吩咐到:
“別讓他人過來打擾。”
被叫到那人感覺壓制稍緩,便立刻起身,低著頭,披著衣服就走出房門。
新月門能發跡,全是靠從七絕門那里得到的生死契功法,這種內功入門簡單,修行效率極高,短短一年,便能有一身強橫真氣。
但代價就是,學了死契,便是失了自由。
一旦生契內功運作,他們便無法反抗,只能服從命令,就是要他們去送死,他們也得乖乖去。
完整的生死契,只有七絕門門主張楚,還有楊北寒長老會。
眼前這人既然會生死契,那就必然是七絕門高層。
那是他們這小小新月門,根本不敢忤逆的奪命煞星。
這客棧里,住的都是些江湖人,本事高低先不說,該有警惕是肯定有的,小院子的嘈雜聲,已經吸引了多人注意。
他們來到院子門口,卻被新月門人勸回去。
只是說不小心打倒了燈盞,現在已經處理好了,諸位通道不必擔心,繼續回去享樂之類的。
在房中,沈秋也不理會一眾跪服于地面的新月門人,他坐在房中椅子上,因為帶著鬼面的緣故,無人能看到他的臉。
那新月長老,是個見過世面的。
見過張楚,也見過七絕門高層,在他記憶中,卻是沒有眼前這樣穿古怪黑袍的人。
“閣下是誰?”
待沈秋稍稍收回生死契氣場,那長老便捂著心口,喘息幾聲,他用帶著口音的漢話問到:
“可來自七絕門?”
“我不是七絕門人。”
沈秋用蒼老一些的聲音說:
“但你等身上的死契功法,卻是由我手中流出,你也不必問我是誰,我今晚不為取爾等螻蟻性命而來,只是想問一些事情。”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幾下,說:
“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想在洛陽做什么?”
這話一問,那長老面色劇變。
眼前這人話雖簡短,但話中意思卻可怕的很。
生死契是從他手中流出。
還有他的“兒子”?
難道,是...是已經失蹤十多年的魔教教主,張莫邪?
長老低著頭,偷偷打量眼前這人,他在七絕門里,是見過張莫邪畫像的,眼前這人帶著面具,看不到臉,但確實身穿黑色長衫,還留著文士髻。
和畫像中有幾分相似。
長老的目光下移,放在那長衫下擺。
很奇特,自腿處分為四分,普通長衫是沒有這等古怪分法的。
與那畫像中一模一樣!
還有這生死契功法的壓制。
長老心中依然有狐疑,但他不敢賭。
眼前這情況,也完全賭不了,在對方的生死契氣場籠罩中,自己這等人的性命,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嗯?”
見那長老久久不回答,沈秋便發出一聲鼻音,語氣越發輕柔。
“問你話,為何不答?我兒派你等來洛陽,是要做甚?”
說話間,生死契氣場再度擴大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