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灰色的氣流在房中翻滾,就如千刀萬剮,折磨加身,使房中一眾人痛不欲生。
“教主收了神通!請教主收了神通!”
那長老全身顫抖,五體投地,自經絡穴位中真氣暴動引發的痛苦,讓他幾欲無法思考,只能跪地求饒。
生死契的絕對壓制,太霸道了。
也不用沈秋再問,他便主動倒豆子一樣,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眼前這人就算不是張莫邪,也絕對和七絕門有關系。
上層斗爭,受苦的總是自己這些泥土一樣卑賤的人兒。
這個惹不得,那個也不敢惹。
還是明哲保身吧。
“張楚門主兩月前,差人送信至新月門,要我等派出精銳,參加洛陽英雄會,但不能暴露我等和七絕門的聯系。
我等在甘肅之地,一向附庸烈刀宗,行事也正派些,前來參加英雄會,雖被懷疑,但也許的入城。”
那長老將頭貼在地面,沒有絲毫隱瞞,說到:
“但我等接下來要做什么,卻著實不知。
教主大人明察,我等在洛陽城中,也是在等待下一步的命令,若是可以,我等這些江湖三流,也是不愿參與這等要命大事,只求平安度日。
但已學了生死契,承了這因果,不管張楚門主要我等作何,我等都不得不做啊!
還請教主大人明察!”
這聲聲哀求,倒也不似作偽。
不過沈秋并不覺得事實如這長老所說,所有事情都是被張楚逼迫。
之前從那新月門人主動上擂臺就看得出來,這新月門也是雄心勃勃,想要在英雄會闖出一番名頭,來揚名中原的。
不過這個不是重點。
“提不上臺面!”
沈秋搖了搖頭,隨口評價了一句。
他又說到:
“除了你新月門外,那幻劍山,也學了生死契?”
“是,教主洞若觀火,明察秋毫。”
長老諂媚的恭迎了一句。
他說:
“不只是幻劍山,還有武威鬼槍宗,張掖藏花庒,敦煌飛天門等等,都已學了生死契,也都來了洛陽。
自教主...呃,神游天下后,張楚門主勵精圖治,如今已經將七絕門勢力,自西域拓進到甘肅一帶。
那酒泉烈刀宗,看似正派宗門,卻也已入我教。
教主倘若歸來,那我教大興,攻伐天下,就在此時了。”
沈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心下卻是震驚,中原武林一向不怎么關注天下邊緣,但以現在的局勢來看,西北有七絕門和圣火教,西南兩廣有巫蠱道,五行門和萬毒門,北部有通巫教。
這四方之地,都已經被魔教占據。
若是天下一盤棋,那中原大龍,已是危在旦夕,隨時都會被魔教屠掉。
任豪大概也是看到了這危局,才要在蘇州和淮南瀟湘,卷起正邪對抗,將魔教勢力驅逐出去。
但可惜,張莫邪當年布置的大勢,如今已成。
整個中原武林,都已經被魔教包裹住了。
這還真是讓人唏噓。
“最后一問。”
沈秋的手指在桌子上輕點,另一手撫著懷中貓兒,他說:
“除你等之外,可還有他人已入洛陽?”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