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長老點頭說:
“五行門人早已易容換形,早早便潛入洛陽,我等與外界的聯系,便是由他們做的。”
“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還真是做的好大事業。”
沈秋輕笑一聲,不屑的說:
“曲邪那廝,當真是沒出息。
罷了,就這樣吧,你等明日退出洛陽,回去宗門,別再參與中原之事,好生練武,我把生死契傳流天下,可不是為了讓你等,死在一個小小洛陽。
回去時,順便帶句話給我那不成器的兒子。”
沈秋站起身,看也不看腳下跪著的長老和一眾門人,他輕彈手指,說到:
“讓我兒張楚,老老實實待在大雪山下,學學我兒張嵐那般乖巧,若是因他之故,壞了我的多年謀劃,自有他苦頭吃!”
說完,沈秋也不理會身后人,在貓兒叫聲中,閃身便掠如黑夜,轉瞬不見蹤影。
待他走后,生死契氣場消散開,一眾新月門人這才感覺重壓褪去。
幾名門人將長老攙扶起來,坐在椅子上,便有心思靈活的人問到:
“長老,這...這可如何是好?”
“先別急。”
那長老搖了搖頭,他深深的眼眶里盡是狐疑。
他說:
“那人身份還未查證,我等就這么走了,張楚門主那邊沒法交代,先使五行門人,送出信去給張楚門主。
若是得到回應,我等再...”
“唰”
長老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另一道身影落在院中。
那人穿著灰布僧衣,面容俊俏,手握一把折扇,動作詭異輕靈,腳下用力,便如鬼魅竄入房中。
他進入房子的第一件事,便是厲聲質問到:
“本少爺問你們!我父親可是剛才來過?”
“啊,張嵐少爺!”
新月門主認得張楚,自然也認得張嵐。
雖說張嵐在魔教里是出了名的沒出息,但因他的身份血脈,魔教七宗的高層可以鄙夷他,但這些依附于魔教的小宗門,卻是不敢怠慢。
長老急忙起身迎接,但張嵐卻毫不理會。
他厲聲說:
“本少爺在洛陽待了這好幾月,便是聽聞父親大人在洛陽出現過,你等老實告訴我,剛才是不是有人過來?
那人是不是抱著一只貓?”
“這...是的。”
新月長老轉了轉眼珠子,對張嵐詳細描述了剛才那人的長相外表,張嵐聽完,便氣惱的跺了跺腳,發脾氣說:
“你等做的好事!為何不攔下我父親!你們可知道,本少爺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啊,真是氣煞我也!
回去便寫信,讓張楚好生責罰你等!
你等的好日子到頭了!”
說完這紈绔十足的二世祖發言后,張嵐起身飛掠,朝著疑似張莫邪離去的方向追去。
院子中,那新月長老摸著胡須,面色變化非常,之前心中懷疑已消散大半,想來張嵐公子再怎么失心瘋,沒出息,也不會隨便再認個爹吧?
數息之后,長老有了決斷,他對身后門人一揮手,沉聲說:
“去聯絡我等同道!即是教主下令,我等必須遵從,明日一早,便退出洛陽,回返西域!
這中原之地的事,咱們不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