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叔考慮的縝密,在下佩服。”
沈秋先是恭維了一句,然后又說:
“但任叔怕是不知,早在英雄會熱鬧起來之前,城中就已經有五行門徒潛伏,我唯恐那曲邪,甚至現在都可能潛伏在江湖人士中。
甚至是...可能就在任叔,或者其他掌門長老身邊,那曲邪易容換形,乃是天下第一,若他提前布置,便很難發覺。
而且任叔聽我一言。”
沈秋將自己之前與新月門的交互,都對任豪說了一遍,甚至沒有隱瞞自己和張嵐偽裝張莫邪,詐那些西域人的事。
只是瞞下了生死契。
他知道,自己這位任叔。
人,絕對是好人,做事風格,也堪稱一代大俠,最是光明正大,也極有人格魅力,能讓正派人誓死相隨。
但人無完人。
自己這位任叔,對于正邪之爭,太過執著,江湖上哪里有魔教搗亂,哪里就會有五龍山莊出沒。
任豪就像是維護堤壩一樣,容不得正派堤壩,出現一絲疏漏。
這事之前沈秋也對瑤琴說過,任何和魔教沾邊的事,落在任豪眼中,都是要明察秋毫的,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馬虎。
雖說兩人之間有些關系,但要是被任豪知道,沈秋學了一身魔功,哪怕是機緣巧合學的,但也估計就要自此疏遠了。
沈秋也不想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東方策也隱晦的警示過他。
如今這江湖大勢,正邪之分,那就是絕對的政治正確,是一塊鐵,根本碰不得,碰到就要流血。
“竟是如此?”
聽到沈秋說完張楚派遣西域人潛入洛陽,與五行門配合,伺機行事,再加上張嵐那邊的猜測,除了西域人外,還有一些漢人也是隱藏在江湖人中。
任豪的眉頭便緊皺起來。
事情比他想的,似是還要危險的多。
“我等也猜不到,那張楚要做什么,但除了張楚和曲邪之外,這洛陽城里,還有和圣火教相關之事。”
沈秋看了任豪一眼,說:
“具體事情,事關河洛幫和雷爺的隱秘,我不便多說,但任叔需要知道,這洛陽城里,有陽桃必須拿到手之物,他不會放棄的。
我心中實在憂慮,眼下局勢,看似平穩,盡在掌控。
但若是事情不湊巧,所有事態都聚在一起,這七月初七英雄會,又是一場蘇州混戰。”
他說:
“而且這一次,任叔身邊,可沒有鉅子和紫薇道長幫襯了。若是魔教趁機發難,這洛陽城,怕是又要有一番劫數。”
沈秋的話,讓任豪心中思量。
作為武林盟主,他的消息渠道,自然不是沈秋可以比擬的,緊些時日的情報在任豪腦中轉了一圈,讓他心中憂慮更甚。
沈秋還是年輕了些,眼界不夠寬,依然把這事看做純粹的江湖事。
但聯系近些時日,魔教的一些反常舉動,這事很可能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江湖事了。
“說說你的想法。”
任豪睜開眼睛,他摸著手中扳指,心中已有定計,又看向沈秋,問了一句。
沈秋上前一步,耳語一番。
盟主聽完之后,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思索片刻,又說:
“你那只飛在天上的鳳頭鷹倒是神駿,日行千里不在話下。我聽聞你手中還有幾只,我欲借上一只,往關中去一趟。可好?”
沈秋眼前一亮,關中那地方,不就是…
“還有一事,沈秋,我要問你。”
任豪看著沈秋,他壓低聲音,說:
“仇不平那把天下名槍,兵家寶器,如今可是在你手里?最重要的是,你,能用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