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看微閉著眼睛的任豪,說到:
“任叔,既然話頭挑開了,我也就直說了。你那得自蓬萊的內功,不能再練了,我得過小鐵師父的警告。
那功夫,練了后患無窮。”
“小鐵的師父,是不是就是蓬萊中人?”
花青又問到。
沈秋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花青也沒再多問,一雙總是瞇起的眼睛里,又盡是思索之色。
任豪擺了擺手,示意沈秋不必擔憂。
他輕聲說:
“沈秋侄兒莫要多想,我早年間,便得了故人提醒,只是修行已久,想要裝修,也是千難萬難。
但我已從純陽子道長那里得了際遇,也做了些準備。
你不必擔心。
今日之所以找你來,是這曲邪指名道姓,要你送他上路。”
沈秋聽到這個古怪要求,心下倒是沒有太多震驚,還有種早在意料之中的感覺。
他想了想,對任豪和花青說:
“能不能讓我,和曲邪單獨談一談?”
“可。”
任豪當即起身,走出門去,花青看了沈秋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
待兩人出去之后,沈秋走到閉著眼睛的曲邪身邊,他問到:
“魔君,這又是為何?”
“以本座之命,助你修行。”
曲邪根本不睜眼,啞著聲音說:
“教主吩咐的,你這黃口小兒不必多問,動手就是!”
“張莫邪還有別的話帶給我嗎?”
沈秋用右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魚腸刺,他看著這把怪異兵刃,又問了一句,曲邪感到死亡將至,倒也毫不畏懼。
他睜開眼睛,看著沈秋,說:
“有!”
“教主讓我告訴你,用心習武,早日突破,莫要多想,下次見面,便告訴你所有實情。
另外,本座還要告訴你,這洛陽城,你們守住也沒用!
張楚小兒心思陰鴆,又有我五行門配合行事,此時那鄭州開封一線,怕是已經落入北朝大軍手中。”
曲邪冷笑了一聲,說:
“中原之地,即將亂起,這南朝國運,也快到頭了,你等,好生思量吧。”
“動手吧,送本座下黃泉去。”
“唉。”
沈秋將魚腸刺抵在曲邪脖頸,他俯下身,輕聲說:
“魔君啊,你還真是想得好。”
“但由沈某動手,你就哪里都別想去了,沈某不放人,那黃泉地府,你也是去不得的。
算了,也不與你多說。
魔君,你這一生,作惡無數,但也確實精彩,不算白活一番。
沈某,這就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