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回去門派,幫你回護一二,就說你被盟主看重,留在了中原,想來我父親他們,也不敢萬里迢迢,再來尋你。
時間一長,也就熄了那陰暗心思。”
“你就在中原等我。”
這南海派大師兄,今晚與兒時好友坦露心跡,心中也是暢快。
他帶著笑容,對劉卓然說:
“要低調一些,別惹事,待我回去南海,好生練武,等劍術精進些,過上幾年,便來中原,和你一起闖蕩江湖。
啊,這天下之大,果然不止南海一方天地,在那地方待得久了,也就成了井中蛤蟆。
你且等著我,卓然。
我這一生,也要和你一樣,闖出一番名頭來!”
說完,韋昌伯拄著拐杖,和劉卓然告別,又一瘸一拐的離了房間,劉卓然在房中,臉上也有笑容。
世事真是奇妙。
江湖也有溫情。
只是,韋昌伯也說了,南海派中有些長老覬覦仙家劍術,雖有門主護著劉家人,但這么一直拖著,也不是個事。
他坐在椅子上思索,燭光閃耀見,有人影自后窗翩翩而來。
“把你那劍術,寫出一份,丟給那些貪婪之人,不就行了?”
沙啞的聲音,在劉卓然身后響起。
他功力被廢,耳目也不如以往聰靈,聽到聲音,才回過頭去,就看到身穿一襲紅裙,帶著黑紗手套的沈蘭,正站在他身后房中。
“或者你心狠一些,把那有問題的蓬萊內功,給他們一份,把他們練的走火入魔,你家人不也保全了?”
沈蘭漫步走來,雙手交錯著,疊放在腰腹。
她今夜化了妝,似是又從那死寂之態,重回了曾經的妖女姿態,她看著不發一言的劉卓然,說:
“唉,你這人啊,心思偏執的很,做什么事都想兩全,但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你...”
劉卓然感覺到情況有點微妙。
他起身來,后退了一步,想讓自己離沈蘭遠點。
這妖女今晚,身上有種讓他看不透的氣質,讓他心生畏懼。
就好似眼前是一只舒展身體的母老虎,在今夜之時,就要將劉卓然一口吞掉。
“噓...”
沈蘭伸手拔掉頭上簪子,一頭黑發潑散而下,又隨手一甩,簪子呼嘯著打滅房中燭火,在一片黑暗之中,劉卓然正欲遁逃,卻被拿住身形。
在脂粉氣中,被拋到床榻上。
他沒了內功,又被廢掉經絡,根本不是沈蘭的對手,正要呼喊,便感覺一丸東西,被沈蘭塞入他嘴中。
那玩意入口即化,就似一股熱流,在轉瞬流遍全身。
讓劉卓然呼吸粗重,一時間心中妄念橫生。
借著窗外月色,他依稀能看到,眼前妖女伸出手,解去身上衣裙,那如玉一樣的肌膚,再無遮擋,在昏暗月色下,反射著某種冷冷的,誘人的光。
就好似這萬里紅塵中,最最美麗之物。
靈物,天成。
“唉...”
妖女一聲輕嘆,搖晃著長發,解去貼身肚兜,真如老虎一樣,往劉卓然這邊來。
“我毀了你,劍君。
咱們兩人之間,一團麻纏,誰也理不清了。你既幫我除去心中心結,又有壞人相迫,今日...便以我清白,助你重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