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回頭看去,就見一道赤紅之光劃過夜空點點,如一道普通流星從天空勺柄處一閃而過,更有詭異弧光伴隨。
就像是張弓射箭,眨眼便過。
它如一把刀劃過的劃痕,長長尾焰,似要將繁星點點,一分為二。
在那暗紅光束之后,還有奇異白光,將整個星夜照的猶如白晝。
但也是一瞬就去,復爾重歸黑夜,群星點點,好似剛才那一幕,只是一場夢罷了。
但在這官邸四周,傳來陣陣驚呼。
顯然,不只是高興和紅塵君,看到了那一閃而逝的暗紅弧光。
這奇特星象,只持續了不到十息,卻讓位高權重的高興手腳冰涼。
哪怕高興對于星相并不精通,他也知這奇特星相必隱含不妙信息。
最少他知道,任何星點,劃過北斗星宮,都是不祥之兆。
“天狼沖闕...”
紅塵君顯然是個星相大師。
在高興手指都在顫抖的時刻,他已清晰說出這星相的名稱,面具之下,那雙眼睛有無盡弧光閃動,他回頭看了一眼高興,眼中意味深長。
“國師大人。”
紅塵君的聲音越發輕柔,這一刻好似非人間之人,他輕聲問到:
“你可知,這天狼沖闕的星相,上一次呈現,是在什么時候?”
高興抿了抿嘴,沒有回答。
他難以辨別眼前這星相,但他知道“天狼沖闕”這四個字。五仙觀傳承千年,在那先祖手札翻開的第一頁,第一句。
便是:
“天狼沖闕,太白經天,星輪倒轉,末法將至...”
“呵呵”
在高興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之時,紅塵君卻發出低沉笑聲,他繼續看向頭頂星海,似是喃喃自語的說:
“才睜眼看,這方天地,倒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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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城外,夜色之中。
張楚正在送別楊北寒,這位七絕長老,受傷太重,須得回返西域總壇治傷。
他又不愿接受萬毒門的毒醫手段,這一回去,怕就要有幾年時間無法再見了,憂無命陪著他,要護送他回去西域。
順便幫張楚帶封信,去圣火山,圣火教總壇。
“北寒叔,你莫要多想,此回西域去,好生養傷。”
張楚背著雙手,對坐在馬車里,氣息虛弱,面露苦色的楊北寒說:
“洛陽之爭,雖功敗垂成,但最少中原地區,局勢已經打開,這趟五宗聯合,倒也有些成果。
正派雖宣揚大勝,但實則你我都知道,這一次,是咱們贏下一局。
事實證明,我選的這條路,走得通。”
“啊,老頭我只是氣惱自己。”
楊北寒盤坐在馬車里,已經用了藥,看似再無大礙,但實則傷勢很嚴重,那心竅破損,哪怕對于萬毒老人,藥王這種人而言,都是非常棘手的傷勢。
他也不如之前那么活躍,氣息委頓。
他抓著下巴的鼠須,對張楚說:
“若不是老頭我失手被擒,門主的謀劃,便已完成大半。此番丟了圣火圣女,陽桃掌教那邊,怕是很難交代了。
這都是老頭無能,犯下的錯。
唉,當真是老了,竟被人一劍傷成這樣。”
楊北寒摸了摸心口,這短短幾日,他就像是老了好幾歲一樣,尖嘴猴腮的臉上,都有了皺紋,連眼神都渾濁了一些。
“北寒叔莫要這么看輕自己。”
張楚倒是毫不在意。
他異色瞳孔中,也無絲毫別扭或者憤怒之色,整個人平和的不可思議。
他勸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