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只出了一劍!
但耶律婉看的清楚,那一劍刺出,便有數個真假劍影,自那黑衣劍客周身迸現,只有一瞬間,便如肥皂泡一樣破碎無形。
眼前持刀的五個侍女,卻在鮮血橫飛中,倒入地面。
山鬼沒殺她們。
他有格調。
只要不是生死相搏,便會對女人手下留情。
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但即便不上性命,那幾個侍女,也是被一人刺了一劍,承影何其鋒利,這劍刃入體,雖然不是要害,但也廢掉了這些女人反擊的可能。
在充斥血腥味的屋子里,燭火搖曳間,山鬼越過地面血跡,一步一步走向眼前臉色慘白的耶律婉。
這是南朝江湖人!
他們竟如此大膽,敢在北朝和草原邊境之地,對她行這刺殺之事?
自己不能死在這里!
耶律婉死死的抓著手中象牙匕首,她眼中盡是絕望和掙扎。
她還看到弟弟長大成人,還沒給弟弟尋得庇護...
她怎么能死在這里?
想到如此,壓力緊繃之下,這穿著紅色長裙單衣的長公主心中,仿佛有根弦要崩斷,她如母狼一樣嘶吼一聲,便抓著匕首,朝著山鬼刺來。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贏。
但耶律族人身體里,留的是不服輸的血!
“啪”
耶律婉剛走出一步,手腕便被折扇重擊,在黑色真氣撞擊之下,耶律婉痛呼一聲,手中匕首脫手而出,正扎在地面上。
她本人后退一步,又被另一個從身后黑暗里跳出來的家伙,抱在懷中。
還有股奇特的香氣沖入鼻孔。
但不是女子用的胭脂。
“哎呀哎呀。”
張嵐單手抱著這掙扎不休的長公主,他輕笑著,低聲說:
“小美人可不能自尋死路,本少爺這位山鬼哥哥,可是辣手摧花的人物,你這等如畫美人,若是被刺上一劍,本少爺可心疼得很。”
“呀!”
耶律婉除了自家弟弟外,何時與陌生男人如此親密。
她見自己被抱住,下意識的張開嘴,就朝著張嵐手腕咬過來,但明明只有幾寸距離,這一口應該不會咬偏的。
但她眼前就是光影一閃。
自己明明咬中了張嵐手臂,嘴里卻咬了個空,就似咬到了幻影一樣。
“北地女子,作風真是兇悍!”
張嵐皺著眉頭,用折扇在尖叫不休的耶律婉脖子上打了一下,打的長公主雙眼翻白,就那么暈倒過去。
“給你!”
浪蕩公子嘿嘿一笑,將懷中耶律婉,丟給了山鬼。
后者本能就要把劍刺去。
但眼前這個女子,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又豈能一劍刺死?
山鬼便硬生生收住了已經拔出三分之一的承影,單手將那拋過來的耶律婉抱在懷中,他抬起頭,鬼面之下,一雙眼睛疑惑的,帶著幾分怒氣,看著張嵐。
后者無辜的聳了聳肩,抓著折扇說:
“本少爺不喜這等刁蠻女子,還是山鬼兄能嚇住她,就由你帶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