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大俠想必心中有惑?”
“是。”
沈秋將信放在石桌上,他說:
“任叔乃是長輩,長輩邀請,我不敢推辭,這又是正邪之爭,以我洛陽之事,我和河洛幫前去支援盟主,是必要之行。
但任叔這封信里,卻說的云里霧里,好像又不希望我過去。
這等矛盾態度,還望秦兄為我解惑。”
“七日之前,威侯趙廉,拜訪五龍山莊。”
秦虛名端著茶杯,對沈秋說:
“他手持南朝詔書,欲招攬盟主為南朝效力,但被盟主斷然拒絕,那威侯又說,希望盟主以武林魁首的身份,召集正派中人,相助南朝。
他們開出了優厚的條件,那加蓋了國主印信的玉軸詔書,估計這些時日,就會傳遍江湖。”
秦虛名似是對南國朝廷,也無一絲好感,他嘴角帶著譏諷的笑,對沈秋解釋到:
“那詔書以名,利相邀,還承諾只要前去援助戰陣,正派中人這些年在南國中犯下事的通緝,都會被一筆勾銷。
威侯又請盟主,邀請些江湖高手,前去護衛南國將校,免得鄭州之事重。
他特別提出要求,讓河洛大俠務必帶著兵家寶器,前往金陵助戰。
盟主推辭不得,才有了這封信。
但盟主在我離開前,特意向我叮囑,河洛大俠你的決斷,他并不干涉,而且若大俠決意要去金陵助戰,也不必擔心南朝出爾反爾,強留于你。”
秦虛名舒了口氣,他的嗓子受過傷,一口氣說這么多話,讓他嗓子難受,便大口喝下茶水,潤了潤喉嚨,這才繼續說到:
“盟主特意為大俠準備了兩重保護,可保大俠無虞。”
“哦?”
沈秋眨了眨眼睛,他問到:
“若我帶著百鳥朝鳳槍過去,任叔定然會全力護我,有盟主保護,南朝就算翻臉,我也能全身而退,這應是第一重。
第二重是?”
秦虛名沒有回答,他伸出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個“泰”字。
“唔。”
沈秋當即了然。
這是請了玉皇宮宮主,紫薇道長黃無慘,在暗中保護的意思嗎?
他心下稍定,又看向秦虛名,能被任豪派來洛陽,眼前這年輕人,定是任豪的心腹,看他身材勻稱,指節寬大,坐在椅子上,腰桿挺直如松,眼神銳利抖擻,整個人的氣勢拔群。
這也定然是位武藝高強之人。
沈秋便問道:
“秦兄,我以往和任叔交談隨行,卻沒有見過你,你莫不是任叔麾下的‘秘衛’一般的角色?”
“哈哈,河洛大俠說笑了。”
秦虛名哈哈笑了一聲,他如實回答道:
“五龍山莊算上家仆護衛,統共不到五百人,哪有什么秘衛啊?
盟主那人,做事方正,他也不會設這等機構。
我呢,我父親是盟主老家中的管家,自小便在五龍山莊長大,也算是盟主的家人晚輩,平日里,統帥一支護衛,保衛盟主安全。
但你說,以盟主的功夫,哪里需要我們這些人來保護呀。
所以,若真說起來,我們這兩百多號人,應該算是五龍山莊的門人吧。
就如玉皇宮的道長,涅槃寺的和尚一樣,平日里在盟主的指導下,練練功夫,需要時,便為盟主執行各種工作。”
沈秋點了點頭,他明白了。
若把五龍山莊看做一個小門派,那任豪就是門派掌門,秦虛名這樣的人,就是內門弟子,以任豪的名聲地位,每年想進五龍山莊的江湖人,那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而從中擇優選良,最后選出不到三百人,進入山莊習武,人數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