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家家,說什么死不死的,晦氣不晦氣啊。”
“你才晦氣。”
小鐵反唇相譏,冷聲說道:
“你張嵐這次過去,肯定會遇到張楚那惡人,真要打起來,你可得用點心,別被張楚砍了腦袋才好。”
“喲,小鐵這是關心本少爺啊。”
張嵐嘿嘿一笑,隨著沈秋上了小船,他對身后一眾人擺了擺手,又對小鐵說:
“待本少爺回來,在和你好好喝場酒。”
夜色下,岸邊聚了些人,任豪等一眾江湖大派的掌門長老,都在其中,淮南王趙彪,也是在大軍護衛下,送別威侯前去涉險。
在目送那小船載著一行人遠去后,趙彪舒了口氣,擺了擺手,立刻就有親兵騎上馬,回到軍營之中,去籌備將到來的決戰。
任豪看著沈秋一行,消失在夜色里,他也回過身,對身后一眾正派人士說:
“大伙收拾一下吧,今晚一戰,必要為慘死的同道報仇!”
北朝大營那邊,此刻也是燈火通明。
高興皺著眉頭,坐在營帳里,看著今日中午,被南朝使者送來的信。
長公主耶律婉,前去和蒙古和親,結果被南朝江湖人劫持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大軍攻伐,實在是沒時間對這些事做出處理和補救。
蒙古的使者,這段時間,一直在燕京和北朝人扯皮,話里話外都是長公主被劫,都是北朝人不用心,又說什么北朝對蒙古金帳也是毫不在意之類的話。
草原人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還要北朝人賠禮道歉呢。
“又是沈秋?”
高興看到手中信件中,頻頻出現沈秋的名字,便恨得牙癢癢。
他和沈秋是有仇的。
不僅僅是江湖恩怨,還是私人恩怨。
洛陽之時沒能殺了他,結果害的自己差點身死,還有五仙秘境被毀掉之事,再加上現在長公主被劫持的事。
都和沈秋有關系。
“這棒槌,莫非是我北國天生災星不成?”
高興罵了一句。
他將手中信紙丟到一邊,閉著眼睛,十幾息后,便有北軍探馬校尉前來匯報情況。
“稟告國師,南朝威侯已帶著長公主到達營地入口。”
“確認了嗎?”
高興問了一句。
那校尉點了點頭,說:
“已確認身份,確實是長公主無疑,南朝狗賊,將我朝長公主用繩子束縛,當真無禮至極!”
“無禮?”
高興此時心中厭煩。
什么無禮不無禮的,南朝狗賊既得了耶律婉,為何不一刀殺了!
現在還專門送來,給他添堵,真當狗賊!
那耶律婉也是!
身為北朝長公主,國朝尊貴之人,既被南朝抓了,為何不當場自裁,以全清白?
這會還為虎作倀,威逼北軍。
實乃國賊!
莫非她姐弟兩人,是和南朝勾結,密謀叛國不成?
想到這里,高興灰蒙蒙的眼里閃過一絲殺意,但這些話肯定不能當著北朝將校說出來,盡管大家都知道,現在北朝一手遮天的,乃是國師高興。
但耶律姐弟,畢竟是國主遺孤,是正兒八經的北朝國主,一國至尊,講究體統,傷害不得。
“南軍那邊有何動靜?”
高興又問了一句,那校尉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