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頭一驚一乍。
“師兄,剛才山鬼哥哥,是真死了嗎?”
青青看著沈秋,后者擺了擺手,握著愛妻手指,輕輕摩挲。
他看著死死護在門口的山民們,又看了看正守在山鬼身邊的耶律婉。
他說:
“剛才,他是介于生死之間,尋得武道突破,贏了,便是一個更厲害的山鬼,若輸了,也不會害了性命。”
“這么厲害的嗎?”
青青眨了眨眼睛,她看著掛在師兄手腕上的劍玉,和玄魚對視了一眼,轉了轉眼珠子,便央求著說:
“師兄,我那縛龍功,也已到瓶頸了,各種武藝,也再難突破,你也讓我去試試唄。”
“我也去!”
玄魚不敢人后,兩個丫頭一左一右的拉著沈秋袖子,就像是撒嬌一樣,惹得瑤琴捂嘴輕笑。
“真當這是好玩的事?心魂離體,一個不好,便要魂飛魄散的。”
沈秋搖頭拒絕。
這兩個丫頭,真把劍玉當玩具了。
但耐不住她們苦苦相求,讓沈秋也靜不下心,被煩的不行后,他腦海中生出一個想法,便伸出手指,對兩個丫頭說:
“只給你們試一次!輸了便不許再鬧。”
“還有,青青無所謂了,這丫頭必然信我,玄魚丫頭卻對我還有所警惕,我把話說在前頭,你若不能信我,便難以入夢修行。
還有,我給山鬼兄長時辰,是他武藝高強,心魂健壯,承受的住,但你兩丫頭體弱,所以只能有半個時辰。
若是真下了決心,便帶好你等所要用的兵刃蠱蟲。”
他摸了摸劍玉,對兩個歡呼雀躍的丫頭眨了眨眼睛,說:
“就當是一場試煉游戲吧。”
兩個丫頭,當即嘰嘰喳喳的跑去準備,沈秋笑了笑,他看向瑤琴,用手覆蓋在愛妻手指上,說:
“傷口還疼嗎?”
“疼啊。”
瑤琴眨了眨眼睛,靠在沈秋肩膀上,她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
“夫君,你看那耶律婉,她似乎對兄長,尤為關心呢。但兄長是個悶葫蘆性子,癡情于劍,不為外物所惑。
兄長眼見已快三十,這以后,可怎么得了?”
“你欲如何?”
沈秋悄無聲息的看了一眼身后,果然,耶律婉正手持手帕,把山鬼剛剛帶上的面具取下來,為他擦拭臉頰。
他對瑤琴說:
“這劉婉,心思有些重,她與兄長走的確實近,但我總覺得,她是帶著目的接近兄長的。山鬼那人心性淳樸,我怕他被劉婉誘惑,去做些危險的事情。”
“眼下不是有半年時間嗎?眼見流花有意,流水無情,實在是人間憾事。”
瑤琴扣著夫君手指,輕聲說:
“再說了,兄長身邊沒個女子,難道將來,真要隨便找個山民女人成婚?你與兄長身為兄弟,難道就不為兄長人生大事多想一想嗎?
我看這耶律婉挺好的。
有你在,兄長就算行險前,也定會與你聯系的。眼下就是好機會,不如,妾身前去幫一幫?”
“嗯...”
沈秋摩挲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對愛妻微微點頭。
目送著瑤琴站起身,拉著耶律婉走出山洞外,又看到兩個丫頭全副武裝的跑進來,沈秋聳了聳肩,不再在理會這些事。
幾刻鐘后,劍玉幻夢中,枯坐絕望的承影老道,見身前光影一閃,便看到有個持刀而立的人,在那黑沙漫卷中,出現在這平臺上。
“我家兄弟,說他不需要你的武學精要,把你這老鬼留給我。”
沈秋將搖光刀插在地面,活動著雙手,對眼前那承影老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