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魔君按著搬山的說法,改進天罡甲吧,還有我的那七個‘仆從’,也請魔君上心。”
“大哥果然懂我。”
聽沈秋所說。
小鐵滿臉贊同的點了點頭。
兩人的目光,落在艾大差身上,讓青陽魔君一陣無奈。
他瞪起大小眼,惡聲惡氣的罵到:
“滾滾滾!都滾出去!別打擾老子干活。你等自己求死,老子又不是你等親爹,為何還要管?”
被艾大差趕出工作間后。
沈秋和小鐵一前一后,走在這寬大的地下遺跡里。
小鐵是第一次到青陽門來,看什么都覺得稀奇些。
尤其是那些被鎖鏈掛在石壁上的機關人半成品,在這遺跡中的光的照射下,顯得如此邪惡。
他說:
“早知道大哥在尋好材料,打造宗門機關人,那我之前在韶關大鬧的時候,就該留下幾個好根骨的,也省的大哥在這窮鄉僻壤四處搜尋。”
“不礙事的。”
沈秋笑瞇瞇的擺了擺手,他說:
“艾大差已應下我。待忘川宗現世后,他就成為我宗門大匠,以后這些機關人,咱們要多少有多少。”
“狗屁!”
艾大差粗暴的聲音,從工作室里響起:
“別踏馬胡說傳謠!老子根本沒答應你,也看不上你那什么裝神弄鬼的忘川宗。
除非,你跪下來求老子!”
“呵呵,魔君就是喜歡開玩笑。”
沈秋對小鐵說:
“不必理他,他就是個死嬌傲。
來,搬山,這里有你的兩件東西。”
他帶著小鐵走到遺跡庫房中。
在一處陰暗的石室里,擺著一尊黑色棺木,外圍不住寒氣四溢。
在看到那棺木時,小鐵的表情變化了一下。
他快步上前,伸手將棺木推開。
在那棺木里,躺著一個被厚重冰層包裹的男人,隔著晶瑩的寒冰看去,依稀可見那人一身戰意。
殘破的衣物上盡是血漬和戰斗的痕跡。
雖有些狼狽。
但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一把頂天立地的長槍一般。
“父親。”
小鐵站在棺木邊,伸出手,去觸摸仇不平遺骸上的冰層。
在接觸時,那森寒之氣試圖滲入小鐵血肉之中,他心竅處的圣火被刺激到,散發出滾滾灼熱,將那寒氣驅散。
“等艾大差升級完天罡甲后,咱們就送仇寨主回齊魯去。”
沈秋走到虎背熊腰的小鐵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
“當初立下五年之誓。咱們一路苦戰,總歸是完成了誓言。你心中的痛苦,也該消散一些。其實剛才艾大差說的,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搬山,我知道你心里苦,但要撐下去,不被壓垮,也不能任由苦楚延伸出的惡意,把自己吞沒,把自己真的變成一頭怪物。”
他加重了聲音,說:
“這一次你來,你體內戰氣太活躍了。那股血殺之氣,就算戰氣不激發,我也感覺的到,你正在被內心的殺意吞沒。
搬山。
不要向自己認輸!
你父親。
還有詩音,還有我,還有那些一起走過來的人,大家都不想看到一個墜入殺道的你。
惡意的鬼,狂笑著要從你心里逃出來。
它認為你沒有力量束縛它。
但你有!
我知道,你有。
他們把我們叫惡人,壞人,可我們自己知道,我們不是他們口中描述的妖魔。
我知道你想快點到達終點。
大家都想。
我也想。
但為了勝利,就把自己獻祭掉,這代價未免太大了,在戰斗結束之后,我們還得繼續生活。
戰斗永遠不是目的。
戰斗只是達成我等欲求之事的手段。
別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