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現在的武力,若是失控,會相當麻煩的。”
小鐵沉默著站在原地。
幾息之后,他伸出手,將父親的棺木合攏,在這昏暗之地,點了點頭。
沈秋也露出一抹笑容,他說:
“除了仇寨主能返鄉之外,還有件禮物,算是我和艾大差一起做來,送給你的。
哦,對了。
我已經給它起了個名字。
你一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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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月后,瀟湘邊境,永州城外驛道邊,騎在馬上的張嵐左右四顧。
在他馬匹的頭顱上,小白貓兒趴在那里。
昏昏欲睡。
它不知道自家鏟屎官在等誰。
它也不關心,吃飽了肚子后的慵懶,讓這貓兒感覺到異常舒適。
但很快,它的睡意,就被遠處傳出來的古怪聲音驅散開。
貓兒叫了一聲,敏捷的跳到張嵐肩膀,和鏟屎官一起回頭,看向驛路盡頭。
不多時,在很有節奏的,咔咔作響的聲音中,一個有丈許高的黑色“怪物”,出現在一人一貓眼中。
那應是一匹馬載著一個人。
但不管是馬。
還是人。
都有些高大沉重的過分了。
那匹有三米多高的戰馬全身披著黑色重甲,就像是重騎兵的騎具,在馬頭頂部,還裝著兩根如牛角一樣的撞角。
它行走姿態僵硬得很,一看就不是活物。
偏偏體態沉重。
每一步踏來,都有巨物震動的感官。
仔細去聽。
還能聽到齒輪的碰撞,杠桿的活動,還有絞盤激發時響起一格一格的響動。
最奇特的是。
它還會發出低沉的嘶鳴,如微弱雷聲。
在張嵐好奇而詫異的注視中,那戰馬的鼻孔里噴出兩縷高溫的白色氣柱,復爾再次抬腳,以每一步精準踏出同樣距離的步伐,朝著他這邊走來。
相比這怪獸一樣的機關戰馬,騎在馬上的黑甲劍士,就有些平凡普通。
穿著寬大的黑衣斗篷,將全身盔甲都罩在其中。
頂著全覆式的戰盔,臉上扣著猩紅色的般若鬼面,背后配著沉重巨劍。
一頭神駿的鳳頭鷹,就站在那人肩膀上。
似是飛累了,正在休息。
以這人的體重,再加上這一身盔甲重劍,活物戰馬,確實是沒辦法承載的。
在那機關戰馬之后,牽引著一輛黑色馬車。
很樸素。
但很寬大結實。
帶著斗笠,穿著白衣黑衫的沈秋,靠在車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前方的兄弟說著話。
“都讓他別做馬了。”
沈秋吐槽道:
“既然做了機關獸,為什么還要拘泥于四條腿?做個六條腿的機關蝎多好?平衡性,殺傷性,外觀顏值,都要比這機關戰馬強出太多了。
還有那個蒸汽爐。
精巧是精巧。
但蒸汽升騰,要以你體內圣火加持,沒了足夠熱量,這馬也就廢了,還不如一開始,就做成發條絞盤蓄力。”
“大哥莫要吹毛求疵。”
小鐵撫摸著胯下機關馬。
鬼面之下的雙眼里,盡是一抹喜愛之色,語氣沙啞的說:
“黑王已經夠好了。”
“哈,我給它起這個名字,你也很喜歡,對吧?”
沈秋瞇起眼睛,哈哈一笑。
“改日大哥教你一套自兩儀神拳和貪狼刀術衍化來的剛猛拳法,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北斗神拳’,再配上爆衣神功,我家兄弟便有足夠的威風煞氣。
每次殺人時,都要告訴他。
‘你已經死了’!”
“大哥又在說怪話了。”
小鐵回了句,他看向眼前,張嵐正縱馬而來,幾息之后,就來到了兩人身邊。
這瀟灑公子抱著有些畏懼,縮頭縮腦的貓兒,一邊打量著小鐵胯下的機關戰馬,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