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人,真是好大的膽子!欺負我還不夠,還要欺負我徒兒...這就要去,找他們要個說法!”
“巫女,中原正在大戰呢。”
年紀稍大一地的黑潮少女,小心翼翼的開口說:
“這時候,咱們出苗疆,怕是會引來非議。”
“那不是更好嗎?”
巫女冷漠的回了句。
黑潮還要再說,卻被白川猛地拉了一把袖子,巫女這會心情很糟,就別說了,免得惹來禍端。
兩人退出院落,不多時,整個鳳凰城,都像是被抽了一鞭子。
之前的閑適平和,全都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亂中有序的集結。
以氏族為單位,不到半個時辰,各家蠱師,就已集結完畢,又在巫女麾下的長老指揮下,帶著命令,往云貴各處去。
就如一架原始而莽荒的戰爭機器的最后一道齒輪合攏,開始緩緩運作。
巫女院落中,桐棠夫人走入玄魚的小院里,她看著這處安靜的院落,伸手拿起玄魚臨走時,尚未完成的課業,放在手里細細打量。
她臉上,露出一抹帶著幾分煞氣的笑容。
“哥哥,你管不好自己的兒子,那就由我來幫你管吧,你和我玩捉迷藏,玩了快二十年了,我耐心用盡了,我答應過你,不會無事生非。
但現在,苗疆下一任巫女失了清白,巫蠱道傳承斷絕,就在眼前。
如此大事,可不算無事生非吧?
我不想玩了。
要么,你自己出來。
要么,我把這天下掀個底朝天,我會找到你的,這一次,就算鎖,也要把你鎖在我身邊,不會讓你再跑了。”
她放下手中的課業,伸出手,摸了摸如玉般的臉頰,轉身離開小院,身影中,盡是悵然若失。
“哥哥,你若再不來,我就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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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煙雨樓中,沈秋面若寒霜,耐不住內心火氣,左手在石桌上狠狠一拍,被雕刻成玄龜的石桌受不住巨力,整個粉碎開來。
在他眼前,衣衫不整的張嵐低著頭,不住的擦著冷汗,面色慘白。
更遠處的庭院中,瑤琴和林慧音,還有阿青,正在安慰哭哭啼啼的玄魚,那邊鬧得厲害,小白貓和五色毒蟾趴在院落入口,喵喵呱呱叫著。
它們昨夜盡管全程目睹,但依然是不懂出了什么事,也不懂這事情會引來什么樣的結果。
“我當初就該把你那活兒切了!”
沈秋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來。
在他身后,聞訊趕來的花青也是一臉憂愁,見張嵐垮著臉,他搖了搖頭,在沈秋耳邊,低聲問到:
“若夫人過來,你,擋得住?”
“擋得住夫人,擋不住奇蠱。”
沈秋悶聲說:
“你也見到玄魚手中的大黑天邪蠱的威能了,以紅塵仙君之能,都要被桎梏數息,不得活動,我這武君寶體初成,面對那邪蠱,也要難受一番。
更何況,巫蠱道傳承千年,對外隱秘,夫人手里到底有多少種奇蠱,玄魚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