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純陽子前輩的武藝,坐鎮太岳山,和苗疆毗鄰,也要對夫人客客氣氣,若她真不管不顧的殺過來,蓬萊老祖怕是夢里都能笑醒了。
再說了,以桐棠巫女的身份地位,若真要來,也肯定不會獨自來,苗疆數萬蠱師,蠻苗十數萬大軍若出苗疆,放在此時這個境地,那可就是天下震動。”
花青點了點頭。
他摩挲著下巴,看著張嵐,幾息之后,他突然說:
“要不,把這管不住下半身的浪蕩子綁了,送去給夫人息怒?”
“沒用的。”
張嵐這會終于開口了。
他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努力的露出一個慘兮兮的笑容,說:
“夫人是借題發揮罷了。
本少爺也是今早才意識到這一點,她當初把玄魚送過來,就是居心不良。
她答應過我父親,不涉天下武林之爭。
但玄魚如今失了清白,對巫蠱道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事情若傳出去,別說夫人自己,那些苗疆蠱師,也不可能放過我。
她一直在等這個機會,現在機會送上門去。
她是要逼我們說出父親的藏身地。
如果我們不說,她就要把天下鬧個底朝天,逼父親現身見她。
我現在很懷疑,桐棠夫人蟄伏這些年,估計已做出了能壓制我父親的奇蠱,只要父親敢現身,怕就是個兇多吉少的下場。”
“喲,張公子小頭舒爽了,大頭就開始活泛起來了?”
沈秋語氣譏諷的說:
“那作為親手把把柄送到夫人手上的你,有沒有做好自殺謝罪的準備啊?”
“我豁出去了。”
事到臨頭,張嵐反而冷靜下來。
他看著手中黑扇,梗著脖子說:
“這事是本少爺鬧出來的,本少爺一力承了就是,既然有了夫妻之實,就正好趁這個機會,去找巫女提親,也做它巫蠱道的女婿。
她要我父親的下落,我告訴她就是,也免了天下生靈涂炭。”
“嘁。”
沈秋撇了撇嘴,臉色也變得溫和一些。
他說:
“還算你有點但當,今日你若敢始亂終棄,沈某就在這當場和你割袍斷義,廢了你,再給玄魚一個交代!
不過,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夜盡琉璃在手,為何還能中毒?”
“那不是毒。”
張嵐嘆了口氣,撓了撓頭,語氣古怪的說:
“也算本少爺運氣不好,隨便搭配一下,就能弄出那古怪東西,我叫它‘桃花劫’,雖是毒物混合。
但成品不是毒物,對軀體沒有傷害,只是喚引**,既然不是毒,夜盡琉璃自然也就沒用了。
其實吧,本少爺也不是不能解毒,就是怕傷到玄魚。”
眼見張嵐又開始自吹自擂,沈秋做了個手勢,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