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不多,有點故步自封。
這是數量龐大的苗疆蠱師,在這片武林江湖里,唯一的缺點。
不過眼見張楚如此和藹客氣,那小哥倒也不是特別畏懼,他聽不懂張楚說什么,但他能聽到“桐棠”二字,這是巫女的名字。
本是苗語,音譯之后,就成了桐棠,不過這個音譯代表的含義倒也還行,而且是張莫邪當年喊出的名字,所以巫女也就認了下來。
他用苗疆話,對張楚說了句,手舞足蹈的,讓他在此等待,然后轉身跑入城中,不多時,便有一名身穿白衣,帶著各種銀飾的少女,騎著只打扮花哨的低矮滇馬,來到了張楚身前。
“隨我來吧。”
少女也不下馬,揚了揚馬鞭,對張楚說:
“巫女在等你呢。”
“勞煩姑娘了。”
張楚笑吟吟的放下手里滿是冰塊的水壺,對眼前少女笑了笑,這一笑非常有風度,他前走幾步,又問到:
“敢問,我那弟弟,來了沒?”
“你弟弟是誰?”
白衣少女眨了眨眼睛,反問到:
“為什么他要來?”
得。
張楚一陣無奈,眼前這少女看著漂亮,但卻像是個對外界一無所知的傻大姐,如今這江湖,就算不說張莫邪的名頭,就是他兄弟二人,也已名滿江湖。
常年在江湖行走的人,哪個沒聽說過七絕國師,還有毒公子惜花的名號?
結果到了這,卻成了無名小卒。
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這幾日,除了在下之外,還有外路人,來鳳凰城嗎?哦,那人喜歡穿浪蕩招搖的白衣,隨身帶著把黑扇,還抱著一只白貓兒。”
張楚換了個說法。
結果那白衣少女一聽,就拉下臉來,她兇巴巴的說:
“你認識那人?巫女已經下了命令給苗疆二十三家族,所有蠱師,若是遇到上述相似人等,不需要問姓名,先拿下,廢了武功,去了勢再說其他!”
“嗯?”
聽到這話,張楚雙色瞳孔中兇光一閃,周身溫度也提高幾絲。
但隨即就平靜下來。
他再沒說什么,跟著那少女一路抵達巫女庭院,先整了整衣服,又用水凈了臉,這才入了庭院,去見巫女。
那白衣少女,一直觀察著張楚的動作,她驚訝的發現,那人洗完臉后,一盆水已經變得沸騰,且蒸發了最少一大半。
這人...
到底練的什么邪門武功?
巫女雖然心里對張嵐恨極,但倒是沒難為張楚,這北國國師剛入庭院,就看到了正躺在搖椅上曬太陽的桐棠巫女。
饒是張楚見多識廣,又知曉眼前長輩,和自己父親不清不楚,而且心性極高,對男女之事從不熱衷。
但第一眼看到巫女時,心竅也猛烈的跳了幾下,小腹處亦有一團火氣上升。
沒辦法,眼前這女子,實在是太美了。
那是種可以勾動心弦的美,無法抑制,因為那是源自心底對于美的欣賞。
“別靠近。”
待張楚靠近兩丈時,閉著眼睛的巫女開口說:
“你身上氣息太熱了些,就待那吧。”
這話有些怠慢的意思,但張楚并無反駁,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
眼前不僅僅是自家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