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溫和的說:
“別抗拒他了,別抗拒那個男人想要進入你的人生,去觀察他,去了解他,去嘗試著適應他的存在,如果他值得依靠,那就順其自然。
若是不可靠,殺了他,別讓他去禍害其他姐妹。”
“那若是,張莫邪還不接受呢?”
阿青反問到:
“他若是還不想讓你涉足危險,以保護為名,將你推開呢?”
“不會的。”
巫女臉上的笑容更甜美了一些,也更危險了一些。
她說:
“當年我打不過哥哥,只能任他離開,現在不會了,他不能推開我了,我不允許!這十多年里,我可也沒閑著。”
眼前這張笑臉如花,在這白日郎朗之下,卻看得阿青心頭生寒。
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答應沈秋護送張嵐來苗疆,有些太大意了,眼前這位巫女不顯山不漏水的,但若真的打起來,她可能,沒有必勝的把握。
“在蠱母神廟里多待一晚吧。”
巫女放下手指,對阿青說:
“張楚離開苗疆之前,小妹妹你就陪著姐姐多說幾句話吧。他叫我姨娘,畢竟叫了十多年呢,總要護一護他的。”
“其實沒必要。”
阿青聳了聳肩,說:
“沈秋只是請我有機會的話,教訓一下張楚,沒有說要取他性命,還有,蓬萊的邀請,夫人也收到了吧?”
“嗯。”
夫人點了點頭。
“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可能就不去湊熱鬧了。當然,如果哥哥想讓我去的話,那我會過去的。”
----
“這就要走了?”
當天下午,近傍晚時分,鳳凰城外,山路邊緣。
張嵐坐在一處樹樁上,懷里抱著貓,看著從后方掠過來,略顯失意的張楚,他把玩著手中黑扇,對自家哥哥打了個招呼。
張楚落在另一側的樹梢上,落時輕盈,讓樹梢微動。
他背負著雙手,看著下方張嵐,那異色瞳孔中,有光芒在跳,他說:
“怎么?這是要給我炫耀一番?還是說,我家弟弟出息了,要在這荒山野嶺,了結掉哥哥性命?
你這地方倒是選的好,如此偏僻,殺了人隨手一埋,干脆利落,沈秋這些年,都教了你些什么東西?”
“我不是你的對手。”
張嵐坦然的說:
“那縷圣火焚盡你的命脈,讓你強行推進了我還無法涉足的境界,這會要打起來,怕是被你摁在地上捶。
我沒心情自己找打。
不過,玄魚和我七日之后,要成婚,你作為大哥,難道不留下參加嗎?”
“軍務繁忙,沒時間。”
張楚語氣冷漠的說了句,讓張嵐臉上也閃過一絲火氣。
他站起身,大喊到:
“你就是個混蛋,你知道嗎?你明明不用走到這一步的,現在非要把自己弄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玄魚對我說了,夫人留下了一味奇蠱,能把你全身功力重新煉做精氣,固本培元,把你消耗掉的生命都補回來。
現在就隨我過去,讓玄魚為你施蠱。”
聽到這話,張楚并立刻有表示,他慢悠悠的摸了摸復原的嘴唇,意味深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