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返璞歸真的武道,卻讓這一套刀術帶上了一絲別樣的味道。
就如霧里看花。
刀術還是那刀術,但內在卻并不相同。
而且,沈秋用的刀,也不普通,卻邪被放在練武房的武器架上,溫潤的紅光流淌于邪氣刀身,沈秋手中所持,乃是寬大厚重,散發著一股霸道之氣的七星搖光。
這刀是楚國重寶。
青青登基那一日,手中所握儀刀就是它。
按道理說,此刀鎮壓國運,是不能被帶離燕京的,但以沈秋的身份,也沒人敢說他逾越。
憂無命沒有打擾,就站在練武房邊緣,看著沈秋打完一套歸燕刀術,待刀術最后一分,不屬于刀譜的一刀向前揮出。
就如畫龍點睛,讓只重氣勢的歸燕刀術,也再多了一分剛猛中混雜精巧的變化。
但也只是一瞬便收,就好似驚鴻掠影,一閃而過。
“你知道,青青讓你隨我們來西域的目的是什么嗎?”
沈秋活動了一下肩膀,將搖光拄在手中,他回頭看著憂無命,看著那雙藍色的眼睛,他問到:
“你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憂無命搖了搖頭。
他其實想過,但他不想在沈秋面前說。
青青叮囑過的,在師兄面前,少說她與憂無命相處的事。
“那你就該好好想想。”
沈秋瞥了一眼他,松開雙手,七星搖光就如無形之手握持,刀尖緩緩上升,最終懸浮在離地三尺處,還有若隱若現的虎吼陣陣。
忘川宗主隨手一招,散發著血光的卻邪,也被握在手中,與搖光一樣,被沈秋懸于練武房的中心處。
兩把刀一厚重,一輕薄,一威猛,一邪氣,就如兩條道路,分列于憂無命眼前,勾勒出截然不同的未來。
沈秋背著雙手,從憂無命身邊走過。
他說:
“要成搖光刀主,需立下誓言,持此刀,護衛我家青青一生,此去西域,既是要了斷我與我兄弟心中遺憾,也是要了卻你心中茫然。
以后沒人給你下命令了,憂無命。
以后,你的人生,得你自己做主了,我知道,所謂自由這種感覺,一開始確實很糟糕,但我也知道,你最終會適應。
你會喜歡它的。
該怎么選,自己去想吧。”
忘川宗主伸出手,在憂無命肩膀上拍了拍,說:
“你有問刀之心,不如趁這個機會,反過來試試,以刀問心吧。
另外,手臂不錯,挺帥的。
這風格我很喜歡,繼續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