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這或許,并非是壞事。”
忘川宗主的目光,又落在眼前,漸漸熄滅的烈火中,火中已出現小鐵和陽桃的身影。
他看那兩道身影,說:
“陽桃以此脅迫,卻并未傷小鐵性命,反而要行傳功之事,怕是有求于小鐵和你,以他性格所想,很可能是和圣火教傳承有關的事情。”
“糟老頭子壞得很,他這是要把小鐵和詩音,死死綁在他圣火教的戰車上。”
張嵐也是聰慧之人,他聽沈秋和詩音所說,便已腦補出事情大概的經過,便抓著折扇,恨恨的說了句。
沈秋并未回答,他向前踏足,踏入場中。
全身寒氣陣陣,抵御住恐怖的熱量,往小鐵和陽桃那邊走去。
圣火護法們焦急,生怕這沈秋害了教主性命,一個個抽刀在手,便要強行突破。
詩音卻呵斥一身,踏足向前,以圣火托舉,邁入空中,有金色火光陣陣,壓得眾人體內烈火真氣和陽炎真氣躁動不堪,無法干涉。
火光在散去。
似乎代表著陽桃命不久矣,老頭站在那里,腰桿挺的筆直,左手放在小鐵手腕,體內一身精純功力,如波濤怒卷,被送入小鐵體內。
但并非是傳統的傳功。
小鐵修戰氣,與真氣不相容。
這真氣就算入了丹田,也會很快消散,因而陽桃所用傳功,便是以自身功力,做烈焰鍛造一般,不斷的沖刷小鐵體內的經絡筋骨,讓它越發強韌。
圣火鍛體術已達至臻之境,但不代表著就再無提升的可能。
隨著陽桃的陽炎功法不斷鍛打,小鐵的體魄之外,也有陣陣熱量在卷動,就如生活燃燒張楚的潛力一般,推動著這具天下寶體,將最后的潛能也盡數挖掘出來。
就像是沈秋以靈氣淬體,修成武君寶體一般,小鐵的體魄,也在這最正統不過的圣火功法中,被推入另一個頂峰中。
或許,叫它“烈焰寶體”或者“光明寶體”更合適。
沈秋并未打擾這一幕。
他是在一旁,安靜的看著,直到小半柱香后,陽桃的最后一絲陽炎真氣,也被送出,老頭的身形搖晃了一下,勉強站穩。
四周熱量依舊,但已不再是從陽桃這方輻射,那如太陽一般的烈焰之核,此時已轉到小鐵這邊。
年輕人身形又似碰撞了一圈,更健壯了些,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會帶出焦灼氣息,而只是站在那里,一身寶體之外,就有熱量輻射。
在那成琥珀色的皮膚之下,經絡中仿佛流淌火焰,隔著皮膚,都能看到一些光芒跳動。
“不錯,不錯。”
臉色煞白,嘴唇發青的陽桃,捻著胡須,滿意的看著眼前如烈焰巨獸一般的小鐵,就如看著自己親手制作出的藝術品。
一雙渾濁眼中,盡是得意。
他回看向身后四周,那些被阻攔在金色圣火之外的護法們,也在看著教主。
陽桃輕笑了一聲。
他以左手撫在額頭。
在沈秋詫異的注視中,陽桃額頭處那明滅的烈焰符記,竟在這一瞬消散開來,又見老頭將手指抬起,放在小鐵額頭前方。
小鐵這一瞬,微微有些抗拒。
他回頭看了詩音一眼,又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任由陽桃的手指,落在自己額頭處。
下一瞬,小鐵額頭上,也多了一個如烈焰燃燒的符記。
就在雙眼之間,額頭中心,如長出第三只眼一般,金色火苗搖曳,又如一盞燈懸浮在額頭上。
沈秋當真算是長了見識,他還以為,那是一道傷疤呢。
沒成想,這玩意,居然是可以轉換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