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也說,自己愿意放楊北寒走,但那老頭子自己不愿走。
但這件事,依然困擾著憂無命。
在他心中,自己的生父從未有過印象,從小到大,北寒叔就如他父親一般,不把北寒叔的魂拿回來,他心中始終無法安定。
“謝謝,張嵐哥。”
年輕人如今也學著圓滑,如江湖人一樣,對張嵐拱手道謝,但那別捏的姿態,讓張嵐一陣搖頭。
他嘆了口氣,拍著憂無命的肩膀,說:
“無憂啊,張嵐哥我,心里也有煩心事,你怕是不知道,讓我給你說一說。”
他將七絕門最近的變化,給憂無命說了一遍。
最后又說到:
“張嵐哥我有心把七絕門重新帶上正軌,但只我一人之力,就算加上北寒叔,也有些力不從心,所以我想...”
“張嵐哥,不必說了。”
憂無命拍了拍胸口,說:
“這個忙,我幫!”
他用清澈的眼神,看著張嵐,說:
“哪怕,沒有,北寒叔,魂玉,我也會,幫忙。張楚哥,走了,張嵐哥你,就是我,僅剩下,不多的,朋友。”
“說什么朋友嘛,太見外了。”
張嵐頓時一臉滿意,他說:
“以張楚和北寒叔對你的姿態來論,咱們可是兄弟啊。只是,沈秋讓你做選擇,我看你現在還在以心問刀,怕是尚未完成。
這事事關你武道未來,若是此時放下,會不會有所影響?”
“啊?”
這個問題,倒是讓憂無命茫然了一下。
年輕人順著張嵐的目光,看向身后懸浮的兩把刀,他頓時了然,知曉了張嵐的擔憂,他搖了搖頭,解釋說:
“不是的。
早就,完成了,也早就,做了選擇。這幾日,只是,在適應,還和卻邪,告別。”
說著話,憂無命伸出手,握住搖光刀柄,這把兇刀遇常人握持,總會以兇戾刀氣反撲,不是被認可之人,不可能握住,更不能揮舞。
但這一瞬,七星搖光,對于憂無命的握持,卻并無絲毫反抗。
很是順從的,就被憂無命提在手中,又放入寬大刀匣里,背負在身后,這年輕刀客,看了一眼身后那血光陣陣,似乎很是不滿,發出鬼哭之聲的卻邪魔刀。
他眼中閃過一絲光,像是告別一樣,對卻邪揮了揮手。
又對張嵐說:
“早在,臨安,就已經,告別,卻邪。
它,是個,壞朋友,用它,護不得,青青,搖光,可以。待我,發下誓言,搖光便,為我所用。”
“它對你這么好嘛?”
張嵐面色古怪的看著憂無命,心說這問刀之心,簡直是所有刀客夢寐以求之神通,他當年可是親眼見過,沈秋被這把刀折磨的有多慘。
結果在憂無命手中,三言兩語,就溫順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