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他的身份,這些貴人之間的恩怨絕對不能摻和,不然死了都沒人可憐。
老余毫不猶豫地叩頭:“奴婢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縣君大人大量,請饒恕奴婢!”
“起來!”眼前的永嘉縣君更惱怒了,“你口中說著沒這個意思,跪得倒是飛快,這不是逼迫我是什么?”
老余沒法子,只得喏喏站起身來:“奴婢真的沒有……”
他心中叫苦不迭。聽說這位永嘉縣君和長寧公主極其要好,而公主的脾氣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說好聽點是直率,難聽些就是驕蠻。
倒不是說長寧公主有多壞,只是她出身高貴,根本不知道自己鬧個小脾氣,對下面的人來說就是災難。
比如現在,這位永嘉縣君雖然沒有打他,但就這樣拖著,他趕不回去干活,到時候免不了一場責罵,說不準連晚飯也趕不上,又要餓上一天。
老余心中焦急,只得低聲下氣道歉:“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縣君莫要氣惱。您要如何責罰,奴婢受著就是。”
他剛說完,長寧公主領著人過來了:“阿吟,你干嘛呢?”
來得正好。徐吟指著老余,說道:“公主,這個人奇奇怪怪的,身上臭烘烘的,撞到我就跪下來給自己掌嘴。我還沒怎么樣呢,他打得倒是利索。什么意思呀?讓人瞧見是不是以為我進宮讀書是來作威作福的?”
長寧公主一聽,立刻想到余曼青。她剛死了爹,難不成為了保住婚事故意敗壞徐吟的名聲?
這一想,她臉色不好看了,豎起眉頭喝問:“你是誰?來這里干什么?”
老余心中叫苦,面上只能陪笑:“公主殿下,奴婢是倒夜香的,方才趕著去膳堂,不小心沖撞了縣君。奴婢知罪,請公主殿下責罰。”
“倒夜香?”長寧公主立刻捂住鼻子,“怪不得一股怪味。這里是你該來的地方嗎?別是故意的吧?”
老余想跪又不敢跪,只能把腰更壓低幾分:“沒有,奴婢只是想抄近路,奴婢錯了……”
他這樣任打任罰,長寧公主也不好多計較,就道:“阿吟,要不叫他自己掌嘴吧?他身上臭得很,免得沾上了。”
“不行。”徐吟說,“他在這掌嘴,到時候別人一問,還以為我愛打人呢!”
長寧公主一想也是,又問:“那就算了?”
徐吟仍然搖頭:“要是他存著壞心呢?”
“那怎么辦?”長寧公主為難。
徐吟道:“我總覺得他不對勁,不過現在要去上課。公主,要不先把他關起來,等下課了再來問吧?”
一個低賤的太監,長寧公主根本不在意,擺手道:“行行行,你要怎樣就怎樣。”
徐吟笑著向她屈膝:“謝公主。”
老余一聽急了,鼓起勇氣說道:“公主,縣君,奴婢還要回去干活,不然的話管事怕是會……”
“一個管事有什么了不起?”長寧公主打斷他的話,轉頭吩咐錦書,“你叫人去說一聲,這個人我要了!”
錦書應下:“是。”
老余傻眼,就這么被徐吟召來的侍衛拉過去關了起來。
這什么意思?公主說要了他,是他以后歸永壽宮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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