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們才喝啤酒,當然是老白干了。我醉著死的,當然是醉的。醉了十幾年了,怎么了?”趙帆開口道。
“那么你存在不存在認錯的狀況?”路橋開口道。
趙帆愣了愣:“家豪拿著刀,這事情我不可能認錯。”
路橋開口道:“我需要你把那天的事情跟我們原封不動的說一遍。”
趙帆看著路橋:“我不可能錯的,那是07年的春節。我絕對不會記錯,生意失敗的我被老婆干出了家門。當時我拿著兩百五十萬擴建了印刷廠,我是知道行情的。未來鞋盒、高端禮品包裝盒肯定會供不應求,我這一步肯定沒有走錯。我現在都看得到,看得到我當時的路沒錯。只要資金鏈不斷裂,我現在可能就是鹿港的首富。”
路橋笑了笑,鹿港的首富可是王老爺子。人家賺錢的法子可不一般,所以趙帆肯定是想多了。但路橋連忙問道:“馮老爺子不就給了你九十萬,為什么你說有兩百五十萬?”
“自己的房子,親家和娘家的錢。不然為什么我會離婚無家可歸,住在這里呢?”趙帆回應道。
“行,你繼續說。”路橋讓趙帆繼續開口。
趙帆點著腦袋:“那天家豪拿著家里的吃的和喝的來了酒樓。按他爸爸的要求,帶來給我過個年。我沒記錯還拿了一床花被子,當時我跟家豪邊喝邊聊就吵起來了。”
“為什么吵?”路橋開口道。
“還不是那點破事,我一個當老板的。讓我在酒店里當服務員?我怎么可能能接受這樣的事情。我就跟他聊,借我二十萬翻本。我一年還本、兩年連本帶利再還一次。這聊著聊著就吵起來了,家豪罵我就算了。說包裝盒生意不行了,他懂個屁。五塊錢的東西,套個兩毛的包裝盒就能賣五十。他懂個屁,我就推他了。然后……他就把我殺了。”趙帆解釋道。
“不是,你這話怎么就跳了那么多呢?細節,細節。”路橋看著趙帆。
“沒有細節,吵翻了。桌子都被我翻了,之后我迷迷糊糊醉倒了。然后,然后我就死了。”趙帆解釋道。
“這……07年的案子。會不會存在誤判?家豪喝酒了嗎?”路橋開口道。
“自然也喝了,酒后沖動動的手。”趙帆解釋道。
“會不會,在場有第三個人?”路橋開口道。
“路橋哥哥的意思,錯判了?”蘇月詢問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家豪醉倒了,趙帆也醉倒了。然后趙帆死了,醉醒的家豪發現自己手里拿著刀,當時就以為自己醉酒殺人了有這個可能嗎?這房子又沒有監控?如果當時家豪就認罪了,會不會發生錯判?有沒有這個可能?”路橋開口道。
“我只跟家豪有矛盾,他爸老馮對我都是客客氣氣的。還能有誰?”趙帆顯然不相信路橋的說法。
靈兒和蘇月對視了一眼,都開始琢磨這個事情的可能性。
“你們這是在分析什么?除了家豪酒后殺我還有什么可能性嗎?”趙帆看著路橋等人。
“你還記得家豪怎么殺你的嗎?”路橋再度詢問道。
此時的趙帆走到了路橋的面前,虛影伸出了自己的脖子:“我去上廁所,他勒住了我的脖子。我拼命的掙扎,根本沒有機會反抗就沒意識了。等我醒來發現我飄在空中,而我身邊就是醉倒的家豪手里拿著帶血的刀。”
能看見趙帆脖子處有嚴重的變形痕跡,并且有一處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