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殷如令就拿著原稿交給皇城司筆監,然后沖到子虞和蕩云面前,“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逃不掉。”
有之前鑒定結果,他們都沒有懷疑殷如令的話,蕩云此刻和子虞忍不住對視一眼。
不行,如果是這樣,自己必須要撇開二皇子和太子,不然自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那這事和太子無關,都是我自己做下的,我那時候怕死而已。”
子虞同樣如此理由,殷如令卻忍不住一笑,“當初你們怎么就沒有這么大義凜然呢?”
“筆監大人,不用看了,那原稿是假的。”
“什么!?”
蕩云和子虞一臉不可置信。
筆監此時也站起來,“陛下,這是假的。”
蕩云和子虞一臉憤怒看向殷如令,“這竟然是假的,你誆我們。”
殷如令卻不理他們,“陛下,這原件為何是假的,他們卻嚇得如此趕快承認?
因為他們不想連累到他們背后之人,只要他們背后之人不倒,他們就還有機會。
所以這一切的冤案,就來源于當年太子威逼利誘,才有了此等冤案。”
“殷大人,為什么不是他們貪生怕死,才偽造口供,騙了我呢?”
太子抓住殷如令的漏洞,連忙開始反問殷如令,自己這時候必須把自己摘除的干干凈凈。
殷如令卻笑道,“太子殿下,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陛下,請看第二份文卷。”
許玄宗此刻已經拿到了第二份文卷,看完后直接扔到了太子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太子拿起文卷,后面色蒼白,怎么可能,為何有這等記載?
原來上面詳細記錄了太子如何威逼利誘蕩云和子虞,這才有了冤案。
換句話說,太子其實也不知道當時是蕩云和子虞寫的反文,只要蕩云和子虞挺過去,四人都會沒事。
可是,讀書人的心,臟啊。
他們以為自己不把握這個機會,吳宴和殷如令就會把他們供出來,因為他們就是這么想的。
這就有了太子嚇唬了一句,吳宴和殷如令已經供出他們是反文作者的時候,他們直接相信了。
等到太子稍微改口,說只要他們做為證就會沒事,他們當場就答應了下來。
本來以他們的絕頂才智,根本不可能被這種騙術騙到,就像剛才殷如令誆他們一樣,只能說心亂與心臟,才是最厲害的武器。
太子此刻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完了,自己竟然被拖下水了。
一個有栽贓陷害草菅人命的污點的太子,怎么可能登上皇位?
就在這時,許玄宗突然笑了起來,轉頭看向馬義:“馬統領,太子剛才到底跟你說了什么?
你最好說出來,不然不管真相如何,你的下場你都可以預見。
現在,你要是說出來,我可以放過你的家人。”
馬義聽到這話,一臉慘淡,“陛下,太子剛才問了御林軍夜禁之時的狀況,和敖烈將軍深夜入皇宮等問題,并且嘗試拉攏了我。”
“不愧是我的好兒子,連朕都要算計,既然想知道朕在干什么了,馬統領,你自己去吧。”
馬義給許玄宗磕了幾個響頭,竟然直接自斷經脈,徹底死亡。
這就是欺君之罪,敗露則死。
“好了,太子,你也回家去吧。”
太子有些失魂落魄,站起來環顧四周,突然大笑起來,“呵呵……”
殷如令此刻卻站了起來,“陛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理應當斬。”
殿內瞬間嘩然,殷如令好膽!
二皇子此刻的心都已經到了嗓子眼里,太子倒了,這天下的位置豈不是我的了?
“還有包庇子虞的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一愣,心直接涼了下來,怎么又扯上我了?
“父皇,兒臣不知啊,兒臣只是知道子虞乃大才,才召入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