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笑著大步走了過去,從了然的手里接過熱水桶,輕而易舉地就提了起來,然后倒進了木桶。
伸手試了試水溫,然后對了然一笑:“剛剛好。”
“那……那就好,法海……師叔……”
了然的臉頰更紅了,把板凳放到邊上,便匆匆出去,“了然就在外面,師叔要是有事,叫一聲便好。”
法海看著了然有些奇怪的反應,不禁搖了搖頭,然后自顧自脫了褲子,坐進了木桶里面,舒舒服服地洗了起來。
外面,了然坐在門口的臺階上,臉頰發紅,心臟砰砰直跳。
法海師叔,身材竟然這么壯實,比智達師兄還要壯。
而且好高哎,剛才自己站在凳子上,也才不到他的胸前。
他剛才輕而易舉地就把半桶水舉起來,那力道,怕是門口的石墩,都可以輕易舉起來吧?
“誒,了然,你怎么坐在這里?”
旁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了然嚇了一跳,忙是站起來,看到來人,隨即道:“了廣師兄……法海師叔在里面洗……了然在外面守著……”
“守著就守著唄,你怎么這么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怎么臉還這么紅?”
抱了一身新僧服的了然看著他,不禁調笑著,“是以前沒見過法海師叔這般俊美的僧人,所以臉紅了?”
“了廣師兄你胡說什么!”
了然的臉更紅了,哼道,“了廣師兄你要給法海師叔送僧衣?法海師叔個頭比較高,要選大號的,小號的,法海師叔可穿不上!”
“放心吧,特意選了最大號的!”
了廣笑著,然后抱著僧服就進去了。
十秒鐘后。
他就有些狼狽地從里面逃了出來,合上房門,扭頭臉色漲紅地看著了然:“法海師叔他……”
……
房間里面,舒舒服服地洗完了澡,穿上了一身干凈合身的僧服,坐在床上的法海,全身舒泰。再一運轉大威天龍之力,只感覺比往常都要快了幾分。
現在,算是暫時地在洪福寺住下了。
唐玄奘師侄也見到了。
剛才路上旁擊側敲,也大約了解到,李二要開水陸大會的張榜已經發了快一個月,各地寺廟僧人已經陸陸續續趕到,怕是在這一兩個月,就要定下來主持法會的高僧了。
再一算時間,九月初三的水陸大會,現在七月多,時間也對上了。
接下來,就是要想辦法搞定這個玄奘師侄了。
回想起剛才在大殿上,玄奘對于自己的態度,法海也是不禁有些蹙眉。
按說,以玄奘的修為,即便是對于那些大奸大惡的人,都不該有這樣的態度啊?怎么會對自己,就這樣的冷淡?
“難道是因為那些從杭州城傳出去的傳聞?”
法海想著。
他也知道,自己在杭州城的一些不同尋常的行為,被外面傳得很不堪。
他自己對于這些,是不屑于解釋的。
自己問心無愧,就不需要在乎其他無關人的態度。
但是,唐玄奘是有關人啊!
自己還指著和他打好關系,蹭一個取經的名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