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智光秀,前田利益,高田陽乃這些斯波重臣都不干凈,讓她怎么敢隨便開口咬人?
當狗要有當狗的覺悟,斯波重臣沒有一個簡單的人物,這些人真要記恨上自己,百地三太夫想要死個痛快都難。
斯波義銀見她沉默不語,頓時皺起眉頭。一旁的蒲生氏鄉鞠躬告退,將房間留給兩人獨處。
見蒲生氏鄉離開,百地三太夫還是不開口,義銀冷哼一聲。
“怎么?是沒查出來,還是不想說?”
百地三太夫渾身一顫,伏地叩首說道。
“非常抱歉,我只是在思索該從哪里說起。”
義銀冷笑道。
“怎么查得就怎么說,百地三太夫,你難道還要考慮,什么事情不能告訴我嗎?”
百地三太夫連聲不敢。
義銀這誅心之語她哪里接得住,忍眾要敢隱瞞主君,這等鷹犬還準備留著過年嗎?
她咬咬牙,說道。
“我通過中山道的伊賀眾密徑,回歸近幾,正巧撞上逃忍藤林杏。”
義銀愕然道。
“逃忍?藤林杏?”
“嗨!藤林杏擅離職守,逃亡信濃山區,正巧被我撞上捕獲。隨后,她對我吐出京都大變的真相。
我帶著她回到伊賀國內的中同組據點,藤林椋竟然殺死了她。”
義銀更加驚訝道。
“藤林椋殺死了藤林杏?”
“嗨!我拿下藤林椋前往明智光秀大人座前,卻被要求待在伊賀國內,拿著藤林杏的口供,等候主君回歸。”
義銀越聽越不對勁,問道。
“明智光秀阻止你繼續查探?藤林椋呢?口供呢?”
百地三太夫掏出一份文書,雙手奉給義銀,說道
“明智光秀大人說,近幾大亂,她需要藤林椋做事,我便放了人。”
義銀拿過文書,發現這是抄錄的復件格式,問道。
“口供的原件呢?”
百地三太夫低聲道。
“被明智光秀大人燒了,原件和抄錄都被燒了,這份口供是我事后根據記憶重新默寫的。”
義銀心中波瀾起伏,明智光秀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壓抑疑惑,低頭看起這份口供。
百地三太夫不敢抬頭,低頭盯著眼前的地板,頭上的冷汗一滴滴順流而下,砸在榻榻米上。
房間內只有義銀翻越文書的聲音,和他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忽然,翻紙聲與呼吸聲同時消失。
百地三太夫目光游離,正在思索是否抬頭的時候,砰的一聲響起,嚇得她心肝一顫,小心偷看。
只見斯波義銀雙目赤紅,手邊案牘被掀翻,口供文書散落一地。
“明智光秀!我槽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