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長送糧只能救急,但她愿意以織田家的武力為后盾,幫淺井長政震懾三郡,完成北近江內部的整合。
這么一大塊胡蘿卜吊在前面,淺井長政的臉色瞬間燦爛,與市君左右唱和,對織田信長恭維起來。
織田信長本就是個人來瘋,如今被弟妹夫婦捧上了天,頓時翹起尾巴,裝起了樣。
一場家宴,主客盡歡。
織田信長與市君正在相互打趣,說起幼時的糗事。淺井長政在旁一臉好奇,看著她們相互揭短。
此時,外間輕步走入一人,正是織田信長的小姓之首,極受寵愛的森蘭丸。
織田信長抬眼一瞅,森蘭丸湊近她的耳邊就要說話。
市君正是面紅耳赤,心情大好之時,看她們說起悄悄話,頓時不樂意,嚷嚷道。
“姐姐你有什么事要瞞著我與長政的”
市君不管不顧撒起嬌,淺井長政卻要避嫌,免得讓織田信長難堪,輕聲呵斥道。
“不許胡鬧”
市君撅著嘴不說話,瞄著森蘭丸。森蘭丸渾身一顫,不敢動,眼巴巴看向織田信長。
市君這位織田家的大公子出嫁之前,就是家中的混世魔王,仗著織田信長寵愛,一貫驕橫跋扈。
他的性子和織田信長相似,最是記仇。如今又嫁入了織田信長看重的淺井家,更加不好得罪。
森蘭丸雖然深受織田信長寵信,但也不想惡了這位市君大公子,只好可憐得望著主君。
織田信長見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忍不住親昵得拍了拍她的臉蛋,看得市君吐舌表示惡心。
眾道是武家雅事,雖然市君這些男兒家不喜,但也阻止不了高階武家們愛好玩寵。
誰讓男人自古是依附著女人過活,看不慣又如何只能是含著黃蓮陪著笑,苦中作樂。
織田信長笑道。
“說吧,不用遮遮掩掩,這里又沒有外人。”
森蘭丸有些遲疑,她是了解一些內情的,這件事真不好在淺井夫婦面前提及,于是吞吞吐吐不敢說話。
織田信長還未說什么,市君已經是橫眉豎眼,罵道。
“讓你說,你就說”
他最是看不過這些賣雙頭龍的愛寵,姐姐都說是自家人了,這小白臉倒會擺譜
森蘭丸苦笑說道。
“大殿讓我打聽的事,我查清楚了。御臺所確實是病了,就在回京都那天。”
織田信長還未說話,淺井長政已經失口出聲。
“御臺所病了病得重嗎”
市君一聽,原來是織田信長在探查斯波義銀的事,臉子頓時拉了下來。又看見淺井長政這么關心,面色更加難看。
淺井長政也是關心則亂,剛才脫口而出,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她尷尬得笑了笑,對著織田信長解釋道。
“足利義昭殿下名分不足,這次幕府再立,將軍繼位的權力交接,少不了御臺所主持大局。
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這事情就麻煩了。”
織田信長點點頭,她沒有多想。畢竟斯波義銀身份不一樣,手持御劍金印,天下武家矚目,安危干系太大。
市君卻偷偷瞅了自家妻子一眼,撇了撇嘴,不爽之余,暗罵一聲欲蓋彌彰。
只是織田信長的心思,市君非常清楚。他的心再大,兩次耳光下來,也該知道有些話要避諱。
特別是這次,織田信長真心誠意幫襯自家妻子。若是因為他爭風吃醋,導致兩人的關系破裂,他可是哭都哭不出來。
為了自己心愛的妻子,為了自己日后在淺井家的日子順心,市君硬是按著心中不滿,咬牙不說話。
淺井長政,為了你,我可是憋了一肚子氣。你以后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就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