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郭賜寅的父親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看到自己許久未見的兒子,郭父也是激動的淚流滿面,一個勁向韓平正道謝。
不過大家也沒有把董朝富的事情告訴他,只是說,董朝富現在已經離開京劇界了,所以,郭賜寅現在已經算是沒有師父了。
聽到郭賜寅已經沒有師父了,郭父的第一反應不是難過,而是興奮的說道,“那太好了,寅兒,那咱們就回家吧,你媽都快要想死你了,咱們不學戲了,回家上學去,好好學習,我供你上學!”
郭賜寅則是說道,“爹,我不想上學,我還是想學戲!”
郭父皺著眉頭說道,“你還學什么戲啊,你師父都沒了,誰教你啊?”
裴琰之在一旁輕咳了一聲,郭賜寅笑著說道,“爹,我給你引見一下,這位就是我以后的師父了!”
郭父臉上更加的難看了,把郭賜寅拉到自己的身邊,警惕的看著裴琰之,說道,“別胡說,這小伙子頂多就二十歲吧,估計還在上學呢,怎么教你啊,再胡說,我抽你啊!”
郭父看了一眼旁邊的韓平正,猶豫了一下,說道,“韓大師,這幾年我家寅兒的表現您也看到了,上了幾次春晚,大小也是個腕兒了,這孩子是真喜歡學戲,我也不想耽誤他,要不您就收下他吧!要不然,我就真要帶他回去上學了!”
郭父雖然沒什么文化,但是這一番軟硬兼施的話,說的也是相當的有水準。
韓平正哈哈大笑,指著裴琰之,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小子不配當你兒子的師父啊?”
郭父雖然沒文化,但是也知道剛才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于是笑著說道,“倒不是那個意思,畢竟這孩子太年輕了,看著不像老師,倒像是個學生一樣,我這孩子調皮,怕他沒耐性管教,還是算了吧!”
韓平正笑著說道,“他叫裴琰之,是我的徒弟,他的能耐要比你兒子之前拜的董朝富要強的多的多,所以,我讓你兒子拜在他的門下,也是一件好事!”
郭父聽到裴琰之是韓平正的徒弟時,就已經心動了,韓平正是什么樣的人物,郭父這些年也是打聽的清清楚楚,在京劇圈絕對是前三的存在,自己的兒子想要拜入他的門下,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能夠拜在他徒弟的門下,這也是一件大好事啊,畢竟是嫡親的徒孫啊。
郭父試探性的問道,“敢問這位裴先生,您收過徒弟嗎?”
裴琰之看著郭父,覺得這個人非常的有意思,前倨后恭,但是也可以理解,笑著說道,“我還在師父門下學習,還未出師,所以還沒有收徒弟!”
郭父一聽,眼中一亮,首徒啊,自己的兒子是首徒啊,以后就是大師兄啊,馬派的大師兄,那地位絕對杠杠的啊。
郭父一把將郭賜寅拉了過來,說道,“我同意了!”
郭賜寅有些想笑,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父親的想法,當年也是如此,被董朝富給忽悠過去了,也是覺得這是馬派的傳人,肯定沒問題的。
不過郭賜寅也不會怪他,畢竟這些年自己的父親帶著自己走南闖北,拜師學藝,自己可是沒吃一點苦,父親為了自己付出太多了。
郭賜寅看著一臉賠笑的父親,臉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心中暗下決心,今后一定要好好學戲,報答父母的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