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位宋老三,
兩口子落平川,
一輩子無兒所生一個女嬋娟哎。
女兒哎年長二八一十六啊,
取了個乳名兒,荷花蔓子叫大蓮。”
裴琰之一邊唱著,于德剛在一旁拿起了一把三弦,直接為裴琰之伴奏了起來。
這家伙事,郭謙這里都是常備的,因為指不定就有曲藝圈的朋友會到這來玩,大家喝美了,坐在一起,唱幾句,也是常有之事,所以這里像什么三弦啊,胡琴啊,大鼓啊,就連吉他都有。
本來大家聊了一晚上了,早上準備吃點油條,喝點豆漿就回家休息了,誰知道裴琰之忽然興致來了,于德剛也是聽見小曲走不動道的人,于是這兩人一個唱一個伴奏,別說,還真有點珠聯璧合的意思。
得虧裴琰之的記憶力超群,聽了一次,就把整個小曲都記了下來。
從一更天唱到五更天,在座的都是大老爺們,聽到里面四更天的時候,不由得都露出了屬于男人的會心一笑,于德剛則是一臉的了然,畢竟他收集的很多作品,有不少的地方都是這么帶有一些青色方面的東西,因為老百姓喜歡聽啊!
但是接下來的唱詞,讓所有人都不由得沉下了。
“急得沒話說,
大蓮就跳了河。
雙三兒道聞之,要探清水河哎,
心似刀割,河邊上轉吶,
哭了聲干妹妹,你死我也難活。”
果然是這么個結果,那個時候的女人,被逼無奈就只能上吊投河。
于德剛手上的三弦也彈出了一絲傷感。
“河水清又清,
一去不回程,
失魂落魄,迷迷又瞪瞪哎,
情人啊投河因為我呀,
不由兩眼淚盈盈。
點著了千張紙,
騰騰地冒火星,
三拜九叩把禮行。
叫一聲干妹妹,陰曹把我等,
好像晚輩來祭祖先靈。
前方羅鍋橋,
近瞧蹬蹬兒高,
心似荷葉就在水皮兒漂哎,
金魚咬著那銀魚的尾啊,
胳膊短水又深,夠也夠不著。
太陽出正東,
小六回到家中,
單思病兒得的也不輕哎,
躺在坑上他凈喘氣啊,
雖然沒有死皮也脫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