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千古渣男薛平貴啊!
聽聽這話,人言否?你一個老爺們到了北國成了駙馬,娶了個外國娘們,過了十八年了,才想起來家里還有一個糟糠之妻,回來之后,竟然還要試一試自己媳婦是否貞潔,要是不貞潔了,就準備直接殺了就回去,這種人,用頭到尾的渣男啊!
一聲叫板,胡琴響起,西皮流水。
“洞賓曾把牡丹戲,
莊子先生三戲妻。
秋胡曾戲過羅氏女,
平貴要戲自己的妻。
弓叉袋內把書取!”
那一邊的胡文歌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看到裴琰之去馬匹那里去拿書信,也是急急忙忙的叫道,“拿書信來呀!——”
裴琰之一副懊惱的樣子,用右手的拳頭砸在左手的手心,唱道,“我把大嫂的書信失。”
胡文歌一臉焦急的問道,“書信放在哪里?”
裴琰之言道,“弓叉袋內。”
“敢莫是不要緊的所在?”
“要緊的所在。”
“為何失落了?”
“想是中途,開弓打雁,失落了哇。”
“打雁做甚?”
“打雁充饑呀。”
胡文歌一臉悲憤的看著裴琰之,開口白道,“想是那雁兒,吃了你的心肝不成么?”
裴琰之聞言也是不在乎的說道,“大嫂,一封書信,能值幾何?何得出口傷人呀?”
胡文歌用手拉著自己的衣袖,一臉鄭重其事的說道,“有道是: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失落人家書信,豈不令人痛乎呀?”說著說著,胡文歌以袖遮面,哭泣了起來。
裴琰之聽到這里,不由得微微一笑,言道,“哎呀呀!真不愧大家之女,開口就是文吶!大嫂不必痛哭,書信上面的言語,我還記得幾句。”
胡文歌聞言,眼中一轉,微微頷首,厲聲說道,“我明白了!”
裴琰之有些不解,問道,“你明白什么了?”
胡文歌怒視著裴琰之,言道,“定是我那薛郎讓你帶來了安家的銀兩,不過,被你在路上盡心花費,書信你拿不出來,不是么?”
裴琰之微微擺手,言道,“不是的!我那薛大哥,在那里修書,我在一旁打點行李,偷看幾句,故而記得!”
胡文歌有些不滿的一抖水袖,一臉不信的說道,“如此說來,你還是個有心的人吶!”
說完,胡文歌則是側身背對裴琰之,不想理這個言而無信的人。
只見裴琰之眼神微動,慢慢靠近了胡文歌,言道,“我若是個有心的人,怎會失落你的書信吶!”
口中說著,裴琰之竟然用自己的右手輕輕地放在了胡文歌的肩膀上!
只見胡文歌面色劇變,肩膀上如同被蝎子蟄了一般,渾身一抖,快走了幾步,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怒視著裴琰之,口中厲聲喝道,“你,你,你給我站遠一些!”
而裴琰之看著一臉慍怒的胡文歌,也是不由得捋須哈哈大笑了起來,果然渣男!
胡文歌把水袖狠狠的一甩,用來表達自己憤怒的心情,然后趕緊四面看去,看看有沒有旁人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