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繼續唱道,“本利算來二十兩,不曾還我半毫分。”
胡文歌一臉氣憤的說道,“你就該問他要!”
裴琰之笑著說道,“他無有也是枉然。”
“打罵也該問他要!”
“豈不傷了朋友的和氣。”
胡文歌看了一眼裴琰之腰中的寶劍,問道,“你腰中帶的何物?”
“防身寶劍。”
胡文歌咬牙切齒的說道,“著啊!殺了他也該問他要!”
“殺人豈不要償命吶!”
“難道說,你這銀子就不要了么?”胡文歌聽到裴琰之這么說,也是不由得靠近了一些。
裴琰之一看胡文歌靠近了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動,伸手就要去握她的手,言道,“呃,有道是善財難舍呀!”
胡文歌也是眼疾手快,趕緊退后了幾步,心中的憤怒和苦悶也是更加的嚴重了。
“你給我退遠一些!——”
裴琰之哈哈大笑,開口唱道,“二次里過營去討要,他言道:長安城,有一個王氏寶釧。”
胡文歌聽到這里,趕緊打斷了他的話,不解的說道,“且住了!這個王寶釧該你的?”
“不該。”
“欠你的?”
“不欠。”
胡文歌氣憤難當,一甩水袖,怒聲說道,“不該不欠,你提她作甚?”
裴琰之則是一臉壞笑的問道,“我且問你,這父債?”
“子還!”
“那這夫債?”
“這妻……”胡文歌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裴琰之湊近了一步,嬉皮笑臉的問道,“這妻如何啊?”
胡文歌一臉厭惡的一揮水袖,將水袖捏在手中,恨恨的一轉身,快走了兩步,扭頭說道,“妻不管!”
裴琰之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言道,“哎呀!她到推了個干凈!依我看來,這汗得要出在這病人的身上呀!”說著,裴琰之就想要走過去再次拍一拍對方的肩膀。
但是胡文歌早有防范,衣袖一抖,讓裴琰之無功而返。
對不起,你的好友不允許你“拍一拍”!
裴琰之也不懊惱,笑著唱道,“薛大哥無錢將妻賣,將大嫂賣與當軍的人。”
聞聽此言,胡文歌也是面色慘白,眼神驚恐,快走了幾步,來到了裴琰之的身邊,但是還是警惕的看著他,免得他動手動腳的。
“當軍人是哪個?”
裴琰之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腰間,指著自己,一臉笑意的說道,“喏喏喏!就是我。”
“有何為證?”
“有婚書為證!”
胡文歌一聽有婚書,心中一驚,趕忙說道,“拿來我看。”
裴琰之不由一滯,眼珠一轉,擺了擺手,言道,“呃!看你現在也是個有氣之人,婚書被你拿去,三把兩把扯碎,為軍的豈不落一個人財兩空!”
“依你之見呢?”
“依我之見,去往前村,請出三老四少,同拆同觀。”
胡文歌眼中含悲,向前一步,問道,“此事當真?”
裴琰之洋洋得意的說道,“當真!”
胡文歌又向前走了一步,面色更加的悲切,問道,“果然?”
裴琰之得意洋洋的說道,“哪個哄你不成!”
胡文歌一臉的悲切,面露絕望之色,將右手抬在頭頂,水袖垂下,落在肩頭,一臉的哀痛。
“啊!狠心的強盜啊!”
裴琰之聽了這話,也是用手擋住臉,笑著言道,“她倒是罵起來了啊!”
胡文歌開口怒罵道,
“指著西涼高聲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