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歌則是穩坐在那里,臉上未有色變,言道,“是的。”
裴琰之則是聞言色變,臉上一陣的慍怒,一拱手說道,“好有志氣!告辭。”
胡文歌伸手攔住了他,不解的問道,“哪里去?”
裴琰之面帶怒氣,言道,“去至相府算糧。”
胡文歌沒好氣的說道,“我爹爹他病了。”
裴琰之怒氣稍減,開口問道,“他得的什么病?”
胡文歌嘴角微翹,用手輕點了一下裴琰之的肩頭,言道,“他是見不得你的病。”
裴琰之這才領悟,不由得哈哈大笑,開口言道,“哦?他見不得我?有日我身登大寶,他與我牽馬墜蹬,呵呵!我還嫌他老呢!”
胡文歌掩口失笑,言道,“啊,薛郎,你要醒來說話。”
裴琰之則是一臉的坦然,言道,“不曾睡著。”
胡文歌不屑的說道,“句句夢話!”
裴琰之一臉驕傲的說道,“句句實言,有道是龍行有寶哇!”
胡文歌沒好氣的一抖衣袖,言道,“有寶你就獻寶哇!”
裴琰之湊近過去,一臉憊賴的說道,“那若是無寶呢?”
胡文歌嗔怪的一點裴琰之的額頭,言道,“看你的現世寶!”
兩人在臺上打情罵俏,雖然知道胡文歌是個男的,臺下的韓采薇也是心中頗有一些不爽,坐在一旁的張娜也是渾身一哆嗦,說道,“自從知道了他不是女人,我就覺得怪怪的,難為你老公了!”
韓采薇俏臉緋紅,輕輕打了張娜一下,呸了一聲,說道,“什么老公,誰說要嫁他了!”
張娜也是敷衍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嫁他!”
韓采薇又是鳳目圓睜的看著張娜,張娜一臉的無辜,“姑奶奶,順著你說也不行嗎?”
這個時候,臺上的裴琰之則是開口言道,“三姐看寶。”
裴琰之整了整自己的冠帽,捋了捋自己的髯口,開口唱道,
“在頭上整整沿氈帽,
身上抖抖袞龍袍,
腰中取出番邦寶,
三姐拿去仔細瞧。”
裴琰之一轉身,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一尊小巧的玉璽來,正是那西涼國國主的玉璽。金燦燦,明晃晃,拿在手中溫如玉,真是一尊好寶貝啊!
胡文歌伸手接過了玉璽,一臉欣喜的樣子,上下的打量著這寶貝,不由得開口言道,“呀!——”
胡文歌不由得拿著這寶貝在窯中走了一圈,感覺整個窯內都是亮堂堂的,不由得欣喜若狂,自己這十八年的苦可真是沒有白受,自己這不就是苦盡甘來了嗎!
而裴琰之把玉璽交給胡文歌之后,就穩穩當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竟然還翹起了二郎腿,一副志得意滿,高高在上的樣子。
妻憑夫貴。
胡文歌也是一臉欣喜的開口唱道,
“用手接過番邦寶,
果然是金光照滿窯。
走向前去忙跪倒,
薛郎跟前討封號!”
只見胡文歌一臉羞怯的來到裴琰之的面前,慢慢的蹲下,雙膝跪在裴琰之的面前,一臉崇拜的看著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