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郭賜寅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在裴琰之的腿彎上踢了一下,裴琰之單膝就跪在了地上。
郭賜寅說道,“咱們就拜個把兄弟吧!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就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要是不學,我就把你給帶走!”
說著,郭賜寅按著裴琰之的肩膀就跪在了地上磕了個頭,口中說道,“蒼天在上!”
裴琰之抬頭的時候大喊,“我學!”
郭賜寅則是一點都沒有要放過他的樣子,繼續按著他又磕了個頭,口中說道,“厚土在下!”
裴琰之嚇得不行了,你這老頭都土埋到眉毛了,我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多劃不來啊,趕緊大聲的喊道,“我學,我學,你快撒開手!”
臺下的觀眾和電視機前的觀眾們都快要笑瘋了,沒想到裴琰之竟然這么的搞笑。
主要還是這師徒的身份一轉變,就更有意思了!
只見兩人盤膝對坐,裴琰之指著郭賜寅,說道,“大哥,你今兒是不是必要要拉著我去死!”
郭賜寅也是毫不含糊的說道,“兄弟你說的太對了!”
裴琰之都快要忍不住要笑場了,這小兔崽子是越說越溜了。
裴琰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也就是說,我不死,你就不能裸葬!”
郭賜寅狠狠的點了點頭,說道,“是這個理!”
裴琰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等著我回來!”
裴琰之站起來,來到了第三間房間。
裴琰之看到劉蘭芝之后,直接說道,“師父,來吧,這一次唱哪一段!”
劉蘭芝一看裴琰之挺合作,于是笑著說道,“那就唱海島冰輪吧!”
裴琰之雙手放在自己的面前,蘭花指微微翹起,開口唱道,“海島冰輪初轉騰。”
就這么一句唱,大家都忍不住的捂住了耳朵,聽過難聽的,但是沒有聽過這么難聽的。
臺下的梅文玖也是露出了嫌棄的表情,說道,“這個臭小子,把我們梅家的東西就是這么糟踐的嗎?”
劉蘭芝也是一副快要心梗的樣子,捂著自己的胸口,伸手喊停,說道,“琰之啊,要不咱們今天就先不學唱戲了,咱們青衣啊,不光是要唱的好,這身上啊,也是要一樣的好才行啊!”
劉蘭芝站在那里,穿著一身旗袍,將自己優美的線條給展現出來,真是美不勝收。
裴琰之愣了一愣,問道,“身上?身上怎么了,師父您這身上穿的旗袍確實挺好看的!”
劉蘭芝翻了一個白眼,說道,“身上,京劇的身上不光只得是穿的衣服,行頭,還說的是神態,手眼身法步這些,你都懂嗎?”
裴琰之搖了搖頭,說道,“師父,京劇還有這么多的說道啊!”
劉蘭芝看著裴琰之一副不堪造就的樣子,說道,“今天我就給你展示一下咱們梅派大青衣的一項絕活,水袖功!”
這一下,臺下的觀眾也是激動的鼓起掌來了,當年梅蘭方大師和程硯秋先生將水袖功改良之后,水袖就成了旦角不可或缺的表現手法。
在行禮的時候,一只手橫著扯起另外一只水袖,表示很有禮貌并且很恭敬。